“顾哥你听我说,要是我爹请你过来喝茶,你会收到一封信。你一定要收好并且保证这封信只有你跟小哥在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喝什么茶,收什么信?
搁这儿开后妈茶话会呢?
“别问,你来了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更希望你没被喊过来喝茶……”
“嘟嘟————”
听筒里传来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说的几句话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这是要干什么?
妈蛋,有什么不能明说?还装逼的弄个加密通话?
出于人的第六感,我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这次接得很慢,十几秒以后才接通。
“别跟说遗言似的,磨磨唧唧的,有话直说!”
我毫不讲道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嗓子好多了。
“顾哥,你说什么?我说啥遗言了?”
他语气里有明显装疑惑的味道,很假。
虽然苏乐本来撒谎就很明显,但我更倾向于,这是他故意让我知道有事情发生。
出于一种同生共死过的默契,我立马就换了语气:
“你装啥呢?我告诉你,过完年你要是回不来,就准备说遗言吧!”
这转变的也是这他妈的生硬。
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好歹也是刹住车了。
苏乐很是配合的回答:
“那肯定是回去啊,这两天想了想,茅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子也不想在这儿待了。不行就把位置留给我师兄贺铭,我跟你们回去替天行道!”
一句脏话也没有,丫啥时候这么文明了?
贺铭?
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苏乐正常起来就很不正常,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偏偏我还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跟他“一问一答”。
呼吸放轻,便能听出他错落的呼吸声甚至结尾的几个字都咬字不清:
“顾哥,你跟小哥要好好的。我……我尽量早点回去。”
一股寒意在头顶炸裂开来,我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沉下心来,试探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