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冥撤掉身边缠绕的黑雾，垂眸看着沙发上的戚凡豫，像是在戒备戚凡豫一样。

戚凡豫扶额，无奈地叹着气，“我之前就觉得你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我不能离开特殊科。只有待在特殊科，我才能活得时间更长。”

他抬手轻轻抚摸吊坠，然后身旁出现两个诡异。

一个是穿着古代服饰的男子，一个是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

“科长，他们完全听我的话，所以你尽管放心。”

“可是他们终究杀人了。”云奚轻声说着。

戚凡豫看向一旁的雪冥，“他不也一样？”

长久的沉默后，云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得对，雪冥也一样。”

“戚凡豫，我其实一直觉得，以人类的能力，是无法全部消除诡异的。诡异强大，还有自己的杀人规则。我们特殊科的人稍有不慎都可能死亡，更何况是普通人。”

云奚看向窗外，声音并不高，也不是特别的引起人的激情，但是却让人能够安静地听下去。

“所以我在想，利用诡异去杀诡异，会不会更容易一些？”云奚看向雪冥，“他是之前利用问答测试杀人的诡异，在见他之前，我是想着利用的，但是见到后……”

云奚闭了嘴，但是戚凡豫忽然开口，“你却爱上了他？”

“嗯。”云奚笑着点头，“之前元觅也帮我预测过未来，她说过，我和雪冥有爱情。”

“戚凡豫，我们一样，身边都有诡异，且需要隐瞒着特殊科的其他人。所以，只要你能保证控制好诡异，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若是需要你的帮助，你不能拒绝。”云奚看着戚凡豫，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等待戚凡豫的回答。

戚凡豫叹了口气，最后忍不住问道：“虽说可以控制，但我需要他们去杀人，否则我就会死。这一点，你也同意？”

“无所谓，那些都是该死之人。我承诺自己不会背叛人类，但是有些人，他们都不是‘人’，所以没关系的。”

“这也能行？”

云奚点头，“那个用来测试的诡异，其实和你自己的想法有关。只要你想着，那些人不是人，是‘畜生’，那么它就不会觉得你背叛了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