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便没接触过多少个外男,除了师父和师兄,就只有萧汀晔。
林毅舟长得温文儒雅,一副随和的模样,比起萧汀晔略带攻击性的长相,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哥哥。
能让谈菀兮有莫名情绪的,萧汀晔还是第一个。
谈菀兮的情绪收拾得很快,疏离地道:“萧公子,我虽不记得是否见过你,也不记得是否说过类似言语。但想来当时年少轻狂,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你莫要放心上。”
他笑笑不接话,只道:“我此次前来也完非因儿女私情,只是希望姑娘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与我一同妥善处理蛊母之事。”
谈菀兮微微颔首,表示她赞同,“自然,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萧汀晔点点头,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便站起身来,辞别离开。
“等等!”
谈菀兮起身喊住了正要推门而去的萧汀晔,却并没有朝着他走过去,反而转身走到柜子前,便见她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瓷瓶,面色平常地走到他面前,将药递了过去。
“我瞧你背后有创伤,想来师兄也给你开了药,但这瓶药对伤口的愈合更有效果,并且不容易留疤。”
“多谢姑娘。”
谈菀兮淡淡点头,也不再看他。
门被轻轻推开后,一人进一人出,随后再是关门声。
“姑娘,你没事儿吧?”
因为事关重大,两人对话时特地把声音压小了,所以就算是站在门口的微荷,也没能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谈菀兮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桌面的茶杯上,神情若有所思。
那杯茶她是下了药的,所以可以保证他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不管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她都不能放任蛊虫肆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