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绣金飞凤嫁衣被挂在这儿。
秦不茴伸手抚摸着嫁衣的纹路,她和贺长安成了两次婚,两次都是被迫,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第二次成婚时看着漫天繁花她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欢喜的。
这是她在夏京最美最好的回忆。
这么想着,秦不茴伸手将喜帕抽了下来,叠好放进了包袱内层。
就带走它吧,证明自己作过沈棠时曾被很多人爱过。
做好这些,秦不茴坐了下来,等贺长安回来,谁想到一等就等到天亮,她抬抬手才发觉自己已经坐麻了。
“咚咚咚。”
门被人叩响,秦不茴撑着桌子站起来,因为麻了的腿,一步一步走的有些慢。
还以为是贺长安,等她拉开门才看见屋外站的是双喜。
“双喜,你怎么来了?”
双喜比划着,指指院外,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晨光薄雾之中。
秦不茴眯了眯眼:“谢邀雪?”
双喜点点头,示意要不要将谢邀雪带进来。
秦不茴说:“将他带进来吧。”
双喜得了命令,笑着点下头,转身去迎谢邀雪。
“王妃,在下又来了。”谢邀雪一板一眼的作了个揖,跟着瞟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双喜。
秦不茴会意:“双喜,你去厨房说一声,今早我想吃杂米粥。”
双喜不放心的看了眼谢邀雪,秦不茴笑:“去吧,玉儿在隔壁呢。”
双喜这才应下,为她们关上门去后厨了。
“请坐。”见谢邀雪坐下,秦不茴开门见山,“所以是给我定了什么罪?”
谢邀雪笑:“若真是给王妃定罪,在下怎么敢一个人来见雁回将军呢?”
“那你来是?”秦不茴想到什么说,“王爷呢?昨日你们不是一起进宫的吗?”
“王爷出征了。”谢邀雪解释,“昨日商戎突然犯境,一口气拿下了闽西、闽东两城,皇上让王爷立即率兵出征,所以王爷昨晚已经连夜点兵出城了。”
谢邀雪看秦不茴蹙起的眉:“所以你真的是雁回将军?”
秦不茴看着谢邀雪突然亮起的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谁想谢邀雪又站起来向秦不茴作揖:“在下只是猜的,没想到真被在下猜中了。”谢邀雪也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唐突,解释“在下曾看过将军写的《天下女子论》,那篇文章写得极好。”
秦不茴勾勾嘴角:“谢丞相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谢邀雪这才想到正事,忙摇头:“在下来是为了安抚将军……王妃。”
“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