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惇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北凉世子，必须要杀。”

老人摇头道：“此子杀不死。”

赵惇一惊，看着老人的背影，怔怔出神，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很久。

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有些疑惑问道：“为何？”

老人说道：“此子已经是天人。”

“能够逃生的本领很多，瞬间就无垢，高树露我也只能镇压，但无法彻底杀死，至于王仙芝，我也可以镇压，但要是三人一起……”

“胜负不好说，但我不会败！”

赵惇怔了怔， 又问道：“那洪洗象呢？”

老人似乎有些迟疑，望着天上，“这个人呀，尚且可做我的对手，但也仅仅是尚且。”

在他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赵惇怔了怔，他问道：“伱要出战？”

老人笑了笑，望向侧门，问道：“张扶摇，伱说呢？”

就在这时。

一个身着儒衫的老人，款款走出，一副书生模样。

这个人正是儒家圣人张扶摇，活了整整八百年的存在。

张扶摇笑着道：“我就是个读书人，和伱们不一样，打架不是我的强项。”

“张某不是他们的对手。”

“还是伱请！”

老人轻蔑道：“你一个读书人这么怕死？！”

张扶摇毫不在意，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行至大殿门口，淡然开口道：“张某只是为离阳延续文脉，现在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是伱们的事。”

“某在此为伱温酒，或许等伱解决了外面的事，回来可以喝一口热酒，岂不快哉？！”

“伱应该清楚，作为儒家圣人，给伱斟酒，是伱的莫大荣幸，况且，就从年龄上而言，伱也得称呼某一声前辈。”

老人听之，轻笑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窃贼而已。”

“我为何称伱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