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希,你觉得,这个解释合理么?”
李存希面不改色,心说还是老一套。
他欠身拱手:“邗沟覆船案如何,陛下已经尽知。”
“那元齐乃是前隋时期的坞壁堡之主元齐的后人,他之所以跟随陛下,实在是包藏祸心。”
“更何况,他手底下了还有令全天下震怖的铁手团。”
“调查邗沟覆船案期间,于公,臣是大周的国公,为了陛下的国泰民安,臣无论如何也要查明此案,元齐既然是此案元凶,定然不能放过。”
“于私,当臣知晓颖王元齐不仅是元凶首恶,还是传说中的黑衣社宗主的时候……”
“自然要报当年几次三番刺杀的深仇旧恨。”
武则天收敛了寒芒,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更何况,在邗沟覆船案结束之后,她就已经对李存希的行为做出了表彰。
若是邗沟覆船案持续几年,最后李存希才破获此案,那她武则天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到时候,别人只会说,她武则天最为宠爱的臣子颖王元齐,借着她武则天的宠爱,弄出了邗沟覆船案,害的淮扬两地百姓几年时间吃不到盐。
“存希,朕的意思,你心里也清楚了。”
“朕,也就不再多言。”
“太子昏庸无能,相王平庸难定,梁王愚蠢至极,魏王……他如今心性淡泊了。”
“诸王之中,朕最看好的,就是你。”
李存希拱手再拜:“臣多谢陛下厚爱。”
“嗯,你先破邗沟覆船案,又在回返并州的路上解决祸乱凉州的黑衣社,朕心中甚是满意。”武则天背着手,仰着脖子,“只不过你已经没有上升的机会,说说吧,若是破获此案,使得我大周成功攻伐西域,还想要什么?”
“臣岂能自己邀功?”
“那你要为谁邀功呢?”
“臣不知。”李存希垂着头。
武则天歪着头看了一眼李存希,突然一笑。
“让武延昊往上爬一爬吧,出塞攻伐异族,封个国公给他吧……凉国公吧。”
“他回来的那一天,就是册封国公的那一天。”
李存希拱了拱手,并不答话。
给武延昊升国公是武则天说的,可不是他要给武延昊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