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匮倒是被两个锦衣卫看着走进来,二话不说往凳子上一坐,从陈付一手里接过茶杯。虽然镣铐齐全,但是那副悠然的样子,不像个罪犯。
“林大人,修河公款,赈灾款,经过谁的手?又是受谁指示?”徐韧这话甚至已经指名道姓,只要林匮开口,那必然会露出破绽。
但林匮可是官场老油条,他自然知道徐韧话里的陷阱,只是冷冷开口“没有谁?我们自己修河堤还有错吗?我们没有赈灾吗?”
林匮笑着,眼睛里透出诡异的光,他所求无非就是保命,如今有可能流放,他当然不会再为了求一线生机,明白招供。
上面的意思他懂,无非就是想捞钱,又不想被人知道想捞钱嘛。流放?呵,也得看流放到哪,河西安南乱成一锅粥,别说流放到此,这地方没谋反就是好的,岭南?别扯了,那可是海外通商之地,不是穷地方,流放过去享福吗?所以只能是宁州了,要知道,负责宁州流放地点的可是陆文玉!流放宁州和只到盛京那可是两个概念!
理清其中关键之后,林匮也早就看开,自己有活路啊!
听完林匮的话,徐韧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一切都完了,这帮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跟上面通了气,所有事情是打算直接背了,自己再审也审不出什么。
何公公见徐韧三人不说话,果断介入“几位大人,既然有结果了,就让他们签字画押吧。蜡封之后盖上印,咱家好呈交皇上御览。”
文书记录拿着供状,盯着上首几人,无可奈何,他们不说话,自己不敢让陈付一林匮画押啊!
“画押吧,审了这么久,也得有个结果啊!”赵就附和着何公公,早点结束这狗操的案子,自己才能早点赚钱。
没了办法,王沿同也不想得罪人,高高兴兴的吩咐画押。
堂下两人一喜,连忙上前画押,这一案就算草草结束。赵就不多留,率先离开衙门,鬼市那边,情报已经到了。
去了熟悉的棺材铺,给六指去了一封信,带着几百两银子的情报回了驿站。
叫了一辆马车,明天出发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