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顾瑜冷冷回应，他没有再留手，双剑交错而立，周围的灰雾如有意识般疯狂地涌向他，化作一道旋转的灰色剑气风暴。

风暴中，黑白两色的光辉不断交替，将整片领域映得如同白昼与黑夜的交锋。

源稚女握紧“村雨”，她的身形突然模糊，仿佛化作一团红黑的阴影，无声无息地冲入剑气风暴之中。

“锵！锵！锵！”

刀剑交击的声音密集如雨，光芒爆裂间，两人的身影不断在风暴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掀起滔天的劲风，将周围的大地震得四分五裂，碎石被冲击波抛向空中，灰雾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口。

顾瑜一剑横斩，将源稚女逼退数步。他抬剑横挡，正好迎上对方骤然劈下的一刀。刀剑相交，火花飞溅，两人对峙间，力量的余波震得脚下的地面龟裂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你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顾瑜目光锐利，低声质问。

他已经察觉到，源稚女的力量绝非纯粹的基因药剂能够赋予，其中蕴含的邪恶气息让他忍不住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

“哈哈哈！”源稚女低笑一声，笑声透着深深的疯狂，“顾瑜，你知道得太多了！但无所谓了，因为你今天，必死无疑！”

她的身影骤然再次模糊，化作无数残影同时向顾瑜袭来。每一刀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每一道残影都仿佛真实存在，令人难以分辨真伪。

顾瑜深吸一口气，双剑猛然挥出，周围的灰雾随之爆发，化作一道席卷天地的旋风，将所有残影包裹其中。他冷声道：“既然你急于一战定生死，那我成全你！”

灰雾与红黑的刀影交织碰撞，整个领域如同狂风骤雨中的战场，光与影的交错将天地彻底点燃，仿佛末日降临。

“你还是太天真了。”她的声音低哑却透着一股诡异的魔性。

此时的源稚女，已完全不像一个普通人类。

她的皮肤变得苍白如雪，血管中仿佛流淌着灼热的岩浆，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辉。

尤其是她的眼睛，那早已被红光占据的瞳孔深处，似有无数诡异的符文在缓缓旋转，仿佛连接着某种未知的深渊。她握着“村雨”的右手手背上，一道黑红色的魔纹显现而出，与那把妖刀的纹路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