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分明是撵走自己,还不想担上恶名。
真是岂有此理!
田韶立在堂上,左思右想。
他是万万不想主动请辞的。
毕竟功曹可是正儿八经实权派。
虽然在名义上功曹只管人事,但实际上在后汉政治中,其参与理政、举孝廉、刑名军事等无所不管,是实打实的诸曹之首。
尤其是当太守不在时,他更是辽东郡中第一人。
这样地位,这样的权力,让他轻易放弃岂能甘心?
可为官数十载,对郡中大小事物游刃有余的他,此刻却偏偏束手无策。
不,并不是他找不到理由。
真要辨的话,那昔年贼兵势大,别说幽州死了无数太守和都尉,就是中原,河北等地,哪一块地方的官将死的少了?
如此大势,岂是他一人所能扭转?
但是,他却没有再去激情抗辩什么。
他又不是傻子。
虽然这新府君是外地人不假。
但是按公孙都尉的说法,这一位,可是实打实从战场上打出来的角色。
而且,还是硬生生打通了那几百年都没人打通的平刚道,一路杀了过来。
甚至还有数以千计的大军在后面压阵
这个时候,说难听点,那就是府君给你面子,让你主动请辞。
你要是不要这个面子,硬抗下去,没听到人家怎么说的么?
主辱臣死!
到时候,等那大军过来了,找個由头让你以死谢罪,哪怕是连个全尸都落不到啊。
但是,真要这么乖乖把大权交出去,他既不甘心,更是不敢啊。
没有权力的保驾护航,他还能保住家族的地位吗?
这尼玛.该如何是好啊。
见那田韶颤抖着身子发呆半天无响应,苏曜的脸上挂起了一丝不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