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平原的城墙上,在紧张布防的将士们中间,大将军何进满脸诧异。
“陛下让虎贲军单独出击???”
本来正欲掀起对苏曜政斗的何进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贼打乱了节奏,没曾想,刚上城墙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离谱的消息。
“似是那苏曜向陛下力请出战,言说要证明自己。”
“证明?”
何进一甩袖子:
“他这才搞了几天,他要证明個什么?”
“那帮少爷兵我还不知道怎么样?”
何进根本不信这支虎贲军现在有什么战斗力。
在他看来,那些原本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即便经过短暂的训练,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师。
“这苏君侯怕不是来公报私仇的吧?”
“哎呦,我家侄子还在军里啊!”
“大将军,您可要阻止他们啊!”
勋贵将士们纷纷炸毛,哀嚎不已。
在他们看来,这苏君侯不是年轻气盛,意气用事,被他们一激之下气血上头,急于要通过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
那便是深恨他们这些人的告状,想要借反贼之手来血洗虎贲军。
不管是哪一个,对他们来说,都不吝于一场灾难。
毕竟他们反对声浪闹的这么激烈,不就是为了让自家子侄免于刀兵之灾嘛。
现在这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被人一股脑送上战场,这不是适得其反,扯犊子了么!
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哀嚎,哭求,何进理解,但却也只能徒呼奈何。
虎贲军乃天子亲军,现在他们拿着令箭要出城迎敌,他无权干涉.
何进气的握紧拳头,没想到,前几天还是他以职权之说阻止苏曜对虎贲军的整训。
如今,皇帝刚刚醒来,就直接插手,按下了他们的奏表不说,竟然还同意了那小子如此荒谬的行动。
是啊,荒谬。
不管是这些城墙上的勋贵将士们也好,还是何进也罢,他们都不看好这次虎贲军能取得什么成果。
要说,那苏曜确实有两把刷子,前两场大战是一鸣惊人。
但他带的是那些悍不畏死,勇猛善战的并州百战精兵。
当时那些虎贲军就是跟在后面捡个漏,即便如此还损失了不少。
这一次,他居然敢单独出动虎贲军?
也不看看对手情况,这不是盲目是什么?
要放到再晚些日子,待那些勤王大军来了个差不多,再看这小子吃瘪,为自大付出代价,何进是很乐意的。
但是现在看着城墙下叫战的敌军,何进还真是担心那姓苏的臭小子再吃个大亏拖累他们。
何进皱着眉,紧盯着围城的敌人。
城下,张纯反贼与乌桓联军的大军如乌云压城,黑压压一片铺满了平原。
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雷动,震得大地仿佛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