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气的鼻子都歪了,手按在几案上不住的发抖。
袁术见状,上前一步,痛斥道:
“苏曜,你这狂妄之徒,竟敢如此无礼!”
“能力,能力,你的眼里就只有能力吗?”
“我听说你还搞什么唯才是举?”
“简直荒谬!”
“虎贲军乃是宿卫宫廷的禁军,第一重要的不是什么能力,而是忠心!”
“你淘汰的那些勋贵子弟,哪一个家里没给朝廷做过贡献,哪一个不是对陛下忠心耿耿?”
“你把他们淘汰出去,只会令忠臣寒心,令世人齿冷,你这是为一己私利给陛下四处树敌!”
苏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微微侧身,直视着袁术,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袁将军此言差矣。
忠心与能力,二者并非水火不容。
虎贲军作为陛下最后的防线,忠诚与能力缺一不可。
若只看重忠心而忽视能力,遇敌一死报君王,是成全了自己的忠名,但对陛下,对朝廷,又有何用处,岂不是与摆件无异?”
苏曜的言辞犀利,直击袁术言论的要害。他继续道:
“再说,那些被淘汰的勋贵子弟,家中或许有贡献,但他们个人在选拔赛中的表现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选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挑选出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将士,而非仅凭家世背景。
难道在袁将军眼中,朝廷的利益和社稷的安危,还比不上个人的面子和家族的荣光吗?”
袁术被苏曜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本以为自己的话能驳倒苏曜,没想到反被对方反将一军。
只见袁术深吸一口气,正欲再战时,苏曜又是一声冷哼:
“袁将军自己都干不好虎贲中郎将的位置,寸功未立不说,屁股没坐热就被陛下赶了下了,就别大着脸盆子来教我做事了吧。”
“你,你,你”
被戳到痛处的袁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何进见袁术吃瘪,心中愤怒更甚。
他怒视着苏曜,声音冰冷:
“苏曜,你竟敢如此顶撞朝廷重臣,真是胆大妄为!你可知,今日之举,足以让你身败名裂!”
苏曜微微一笑,毫不畏惧:
“大将军,末将行事,只求无愧于心。
若因此得罪了一些人,末将也愿意承担后果。
但末将坚信,只要是对朝廷和国家有益的,那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进气极反笑:
“好好好,苏曜,你有胆识,你真有胆识。
居功自傲到你这个份上,我何遂高也是长了眼了。”
何进喘了口气,摆了摆手,道:
“你且下去吧,我大将军府这座小庙住不了你这位大人。
但你记着,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你的名册也带走罢,我且告诉你,这名单我不批,那些人你就一个人也别动!”
残阳如血,夕阳西下。
绚丽的晚霞,将平原城染成一片金黄。
苏曜走出国相府书房的大门,步履从容,目光如炬。
门外的成廉和吕布见状,立刻挺直了腰杆,紧随其后。
他们的眼中满是敬佩,对于苏曜的坚持和勇气,深感赞叹。
虽然一路以来,他们自认已经足够了解苏曜。
但是,却没想到,这小子今天为了整顿虎贲军的事情,居然敢在这国相府中和大将军公然拍板。
那家伙里面炒的,他们在门外听得是一清二楚。
更难得的是,没想到,这战场上所向无敌的苏小子,居然在战场之下也是如此厉害,一番唇枪舌战把那些高官显贵们驳的是哑口无言,恼羞成怒。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
就凭他这份胆识和魄力,就着实令他们自愧不如。
刘关张三人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惊叹和钦佩。
他们初来乍到,便受苏曜礼贤下士,被一视同仁,不因其出身而被另眼相待,给与他们上阵表现的机会。
甚至,还因此得到了皇帝接见嘉奖。
这苏君侯的所作所为,无疑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机会。
如今,又亲眼见证了苏曜为了整顿虎贲军,敢于与大将军何进正面对峙的勇气和智慧,更是让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君侯刮目相看。
然而,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彻底得罪死了那大将军何进。
“没有了大将军府的支持,苏君侯的整顿怕是无以为继啊。”
在回程的路上刘备面露担忧,对兄弟们道。
虽然一介白身,但刘备师从卢植,又有安喜县的经验,对于官场门道还是略懂的。
张飞听完刘备的担忧,眉头紧锁,随即挥舞了一下拳头,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