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刚才已经发现在宇文崇嗣等人所在屋子的不远处,有一个敞开屋门里面没人的屋子,指着那里说道:
“我要在那间屋子设宴,可以吗?”
清芬楼仆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点头道:“可以!程三郎请随奴来。”
程俊当即和尉迟宝琳一起,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那间屋子。
等到二人坐下,清芬楼仆役问道:
“程三郎,我们清芬楼,有您家酿的宫廷玉液酒,一百八十文一杯,您是喝这个,还是喝点别的?”
程俊道:“就这个。”
清芬楼仆役暗暗记下,又问道:“我们这里,有很多特色菜肴,奴给您报菜名,您选几样,还是需要看菜谱?”
程俊不假思索道:“不用报菜名,我也不看菜谱,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各端一样上来。”
清芬楼仆役见他如此豪气,拱手说道:“程三郎稍等,奴这就下去安排。”
说罢,他转身而去,离开屋子。
程俊目望屋外,他所在的这个屋子,与宇文崇嗣所在的屋子,相对遥相望。
要是两间屋子都敞开大门,能远远的看到彼此屋内的动静。
程俊心中对自己选的设宴位置很是满意,这时发现尉迟宝琳直勾勾看着他,神色一怔,问道:
“你这么看我作甚?”
尉迟宝琳问道:“处侠兄,你带钱了吗?”
程俊不解道:
“我是带来赴宴,又不是来请客吃饭,我带什么钱?”
尉迟宝琳摊手道:
“问题是,我也是来赴宴的,也没带钱啊,现在赴宴变设宴,你我身上没钱,如何是好?”
程俊不假思索道:“你赶紧回去取。”
尉迟宝琳愁眉苦脸道:“我来的时候打听过,这清芬楼的饭菜,比乐云楼的贵。”
“而且你家酿的宫廷玉液酒,一百八十文一杯,假若你真能请到褚遂良和那四位小娘子,一会儿喝酒,咱们不可能只喝一杯吧,少说也得好几坛。”
“光是酒钱,起码就得十贯。”
尉迟宝琳越说越是牙齿打颤,声音发颤道:“还有饭菜钱......这一顿下来,少则十几贯,多则几十贯。”
“我要是回去,找我爹要钱,我爹知道我吃一顿花几十贯钱,能打死我。”
程俊沉吟道:“那就让清芬楼的仆役,去找你爹要钱,这样你爹打的就不是你了。”
尉迟宝琳愣了一下,属实没想到他会从这个角度解决问题,连忙摆手道:
“不行不行!”
“让这里的仆役,去找我爹要钱,哪能要的到钱,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八成会教对方做人!”
“要是我爹把人家打了,清芬楼的管事肯定会来找咱们,当着褚遂良和那四位小娘子的面,找咱们要交代,咱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程俊思索片刻,颔首说道:“这倒也是。”
“既然如此,等会那个清芬楼的仆役过来,我跟他说,今天这个宴,是你设的,我是你请来的客人。”
程俊注视着尉迟宝琳,一脸严肃说道:
“这样一来,就跟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