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外，小路旁的长椅上。

项悠然径自掏出一方手帕，递到蔷薇面前，“擦一擦？”

蔷薇摇头婉拒。

项悠然也不矫情，收回手帕后，率先开口道：“我来孤儿院任职的时间不长，即便如此我也多次听见院长她们说起蔷薇这个名字，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蔷薇微微一笑，眼神平静，“所以，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项悠然组织了下语言，很是诚恳地说道：“首先，我想跟你道个谢，刚刚如果不是你仗义出手，我恐怕已经妥协了。”

蔷薇瞥了她一眼，“我说过了，我出手不是为了帮你。”

“但你确实帮到了我。”项悠然眼神坚定，而后又显露出几分忧郁，“就是下手有点太狠了一点，你就一点没想过手下留情吗？”

“没有。”蔷薇答得毫不犹豫，“那种家伙，留着做甚？”

项悠然娇躯微颤。

蔷薇复又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害怕的话就离我远点，不用勉强自己。”

项悠然眼神闪烁，苦笑道：“我确实害怕，但我感觉你不是坏人。”

蔷薇讥笑一声，却不是针对项悠然，“你的意思我是个好人？”

项悠然仍是摇头，“每个人对善恶的看法及标准都不相同，我无权干涉他人对你的看法，只是于我个人而言，你不是坏人。”

蔷薇：“即便我刚刚在你面前杀了你的前男友？”

项悠然：“在我看来，人是多面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是很正常的，你认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无法否认自己有除此之外的另一面，不是吗？”

蔷薇沉默片刻，轻笑一声，“你还真的很适合当个老师。”

“更何况，会这么想的人，不止我一个。”项悠然说着，缓缓扭头看向不远处。

蔷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到，在孤儿院门口，沐院长跟沐沫梨站在门前，一脸担忧地望着她们，

蔷薇眼神一闪，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冰冷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