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的手无力垂下，陈苍生瞳孔剧颤，缓缓低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被贯穿的腹部。

“居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恨铁不成钢的长叹，“果然，情感是一项大忌。”

“而你，作为我耗尽心血制造出来的最终兵器，不需要这种拖后腿的东西。”

陈苍凡此时如梦方醒，紫黑色纹路顷刻间遍布全身，毫无花哨一拳挥出。

杜梦缘紧随其后，身后九条狐尾骤然显现。

“许缺！！！”

许缺右手仍插在陈苍生体内，不慌不忙抬起左手，掌心当中爆发出一团劲气，只一个照面就将二人震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致使周遭一片混乱，尖叫声不绝于耳，辖区巡逻员尚未上前便被许缺一巴掌扇飞。

旋即，夺目的紫光自许缺的右手当中绽放出来，不过迅速蔓延至陈苍生全身。

陈苍生面露痛苦，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半点声响，双眼逐渐失去焦距，直至最后，被紫光完全吞噬。

灿烂的紫光逐渐凝实，最终呈现一颗蛋的形态，将陈苍生包裹在内。

陈苍凡瞧见这一幕，又惊又怒，“你做了什么？！”

“看不出来吗？”许缺抽回右手，施施然笑着说道：“此前只是以防万一，所以留了个心眼，没曾想还真的派上用场了，总归是孩子不太听话，只好回炉重造了。”

许缺说着，抬手轻抚蛋壳表面，脸上一抹陶醉且期待的笑容，“他的自我已被我完全清除，只需片刻的微调，便能成为绝对听命于我的杀戮机器，如何？很伟大吧？”

自我，被清除？

陈苍凡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倏地一阵刺痛。

尽管才相识了短短几日，尽管才经历了寥寥无几，尽管还没开怀畅谈……

为何，会这般的痛苦？为何，那话语，会如此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怒目圆睁，眼中的胆怯与柔弱顷刻间荡然无存，余下的，唯有歇斯底里的疯狂。

“许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