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如同疯了一般手舞足蹈。

燕厚光虽然看不到面前的场景，可他和妖族争斗千年，又怎能不知晓这照妖镜的厉害之处。

全力催发之下爆发的光芒，即便那位妖族那位至高道祖都得受伤。

更遑论陆飞羽和他身边的那些妖神。

此刻的陆飞羽，定然是形神俱灭，身死当场！

一想到这里，燕厚光脸上狞笑更甚。

他压下身体的虚弱，勉强支起身子，大手一挥说道：

“在这大燕朝，没人能和我燕厚光作对！”

“我就是这燕朝唯一的光！”

“哈哈哈哈哈！”

话说到这，一股悲凉又涌上燕厚光心头。

他杀了陆飞羽又能怎样呢？

手下死了！

自己瞎了！

一身大道之力全无！

即便重修，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巅峰状态，此生更是无缘传说中的道祖境界。

斗来斗去，即便是赢了，又能落得个什么好呢？

思绪至此，燕厚光脸上的狂笑收敛。

他沉默片刻，凭着脑海中的记忆转身离开。

然而，才走两三步，燕厚光的额头便撞在某种硬物上。

“咚”的一声，巨大的疼痛感瞬间引爆了他心中的失落和委屈。

他就势瘫倒在地上，发泄一样地拳打脚踢着身前的硬物。

然而打着打着，燕厚光突然发觉不对。

这硬物的手感和触感。

怎么那么像陆飞羽身旁的那只大乌龟呢？

难不成......

难不成陆飞羽没死！？

这个念头一出现，燕厚光便猛地摇头。

他如同疯了一般地喃喃道：

“没死，怎么可能！”

“不可能！”

“不......”

正在此时，脚步声从燕厚光身后传来。

而后，那道让燕厚光一辈子也忘不了，如同恶魔一般的嗓音淡淡传来：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当我是妖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