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盯上了那边的甘蔗摊,姜宁给她牵走:“你有很多零食了。”
“行吧。”薛元桐勉强妥协。
站在河坝俯瞰,下方是大片的梯田,光秃秃的树林子,以及更远处的漫着夕阳的浍水河。
欣赏乡野间的这一幕,人的心情随之宽阔了许多。
薛元桐和姜宁沿小路,从河坝走下,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远离人群。
薛元桐见到姜宁的头发有些长了,她想了想,给了姜宁一根小皮筋。
姜宁接过后,将头发扎起,形成短短的辫子,显得随性又不失风度。
薛元桐满意了许多,觉得她立了大功。
他们继续走向河边。
姜宁走路时双手插兜,再配上小辫子,看起来酷酷的,潇洒不羁。
与之对比,薛元桐一手拎袋子,则普普通通,平凡无比。
她突然嫉妒了,她不允许姜宁比她酷那么多。
于是,薛元桐说:“你双手插兜的习惯不好,以前我们初中早上跑操,冬天时,很多学生喜欢把手放到衣兜里。”
“校长就说了,这样如果磕到了,会摔掉大牙,非常不好的!”
姜宁根本不听,他说:“无所谓。”
薛元桐见到套路失败,她直接不讲道理,把姜宁的手从兜里拽出,交给她抓住。
就这样,姜宁的手腕被薛元桐捏着,只剩一只手能够插兜。
薛元桐轻轻甩动姜宁的手,这样两人就一样酷了。
……
河边地域比较复杂,密布各种树林,水塘,挖掘机挖掘的大坑,尤其是这些大坑,说不准哪个坑就淹死过人。
此处除了农忙时期,大多比较荒凉,只有钓鱼佬才会光顾此地。
再加上周围林立坟地,倘若薛元桐一个人,她自然是不敢过来。
现在有姜宁当保镖,薛元桐嚣张无比,见到路边突出的草,她都要踹上一脚。
偶尔碰到大官杨树垂落的细树枝,薛元桐往往跳起来揪掉,身体里充满了无穷活力。
姜宁嘲笑她幼稚。
不过,当看见一根薛元桐无论如何摸不到的树枝,他走上前去,轻轻跳起,轻易揪断,引得薛元桐羡慕。
还别说,现在走在林间,不论哪根树枝再碍眼,姜宁都能跳起来揪到。
‘如果是夏天更好…可以揪树叶。’姜宁感慨。
他们继续在孤僻的田野间探险。
薛元桐冲上一个小土堆,登高而望,她指向前方百米处:“姜宁,那有几间老房子,我们去瞧瞧吧!”
姜宁:“走起!”
很快,姜宁抵达老房子附近,眼前的树林中,有两间青砖瓦房,房子年久失修,非常破旧了,墙边还烂了几个大洞,看样子不知道遗弃多少年了,更是不知道被多少人光顾过。
薛元桐盯着老房子,说:“以前我们村边也有类似的老房子,听人说里面可能有废铁,可能还有钱,但我跟楚楚从来不敢去。”
姜宁道:“今天你可以去了。”
有他在,哪怕啥也不干,薛元桐勇气值蹭蹭的上涨。
这处瓦房墙体虽然破旧,但不足以让人钻进去,而且薛元桐不屑于这般狼狈,她必须堂堂正正的进屋!
绕到正门,说是正门,其实不算,只是围了一处竹制的围栏,一米高左右,同样破旧不堪,有的很多竹子已经腐朽了。
薛元桐可以翻越,但她性格恶劣,她非一脚踢在围栏上。
有些竹子很抗用,经过了多年腐朽,居然经住了她的一脚。
薛元桐又来一脚,还是没能踹塌。
她急了,“姜宁,看我给你表演大飞脚!”
说着,她倒退出五六米,咬牙,起步,助跑,以一种很帅气的武打姿势,腾空踹在竹围栏上。
帅的姜宁为她鼓掌。
可惜的是,薛元桐忽略了竹子坚韧的特性,姜宁清清楚楚的看见,竹围栏深深地扭曲,然后一个反弹。
薛元桐整个人直接被弹飞了。
姜宁连忙上前,张开双手,接住薛元桐。
薛元桐贴在姜宁怀里,小脸煞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姜宁笑出了声。
薛元桐从他怀里,滑落到地上,仰头看他,哼道:“不许笑!”
姜宁还在笑。
薛元桐脸蛋逐渐羞红了,狡辩道:“刚才我只是失误。”
姜宁摸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好,你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