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帮你求子?那你知不知道那道士弄的是什么?他在魇镇当今皇上皇后,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还想让方夫人带着他来参加万寿节?那你知不知道人家就是想在万寿节上当众揭开谜底,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当今东宫的皇太子魇镇自己的父皇母后。
你以为事情成了,你就逃得掉吗?你是太子妃,我这个太子被废了只得畏罪自尽,你呢??”
方氏被他吼的怔怔的,徒俊的话她字字听在耳中,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魇镇当今皇上皇后?她只是想有个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徒俊看她傻愣愣的样子,冷笑:“你以为你是怎么当上的太子妃?那是甄妃揣摩着父皇的心思,给你母亲出的主意,将你打扮成肖似是母后的神韵,以打动父皇,得以入主东宫,你们方家当真是罪该万死。”
徒俊的牙咬的咯咯作响,奇耻大辱!
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太子妃的寝宫,直奔自己的书房,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冷着脸走了进去。
林琛正坐在书案前,用手掌托着一方镇纸,在看上头刻的一蓬兰草,这兰草刻的极为简洁,寥寥数笔十分传神。
徒俊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这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甄家真是好样的!!”
林琛的声音却很平静:“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徒俊咬着细白的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再抄一次家,这一次鸡犬不留。”
上一次抄江南甄家,皇上顾及着奉圣夫人刚刚去世,怕天下人说他寡恩,给江南甄家留了一线生机,结果差点害死自己,这一次,皇上勃然大怒,几日前就已经派人去了江南,判了甄家满门抄斩。
林琛立起身,踱步到了徒俊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些事快刀斩乱麻,也未必见得不是好事。倒是周侧妃那里,你要多用些心。”
徒俊的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想到那天自己偷听过的话,眼里带着一丝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