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怡不答,只是静静的坐着,半晌悠悠的说道:“那只兔子不是你弄丢了,是你把它弄死了罢。”
林琛的心猛的一跳,望向袁怡的眼睛,一双明眸清澈如水,仿佛什么都知道。
他的心一横,咬牙说道:“是,是我把它弄死了,你每天都看着它,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就干脆把它弄死了。”
可惜,没有了兔子还有其它玩意,他总不能都弄死。
袁怡叹息,那时候林琛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下手狠辣,她心知是他做的,却没有追究,严令红袖不得外传,此后愈发远离这个人。
她不是圣人,也没有治愈系异能,对疯批不感兴趣,这样的人处着心累,离得越远越好,没料到皇帝舅舅偏偏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只听林琛哑着嗓子道:“你早就从心里认定我是卑鄙小人,躲着我,不肯理我,是不是?”
这倒不至于,她“老家”信息发达,形形色色的人多得很,她还不至于被这点小事吓到。
林琛见她不答,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
只听袁怡悠悠的说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恨,众生皆同,倘若是我也是一样。”
林琛心中一动,抬头望向她,怔怔的问:“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他做的所有的营生她都知道,却没有向任何人吐露一个字。
林琛的心中狂跳,他走到袁怡身前,半蹲下身,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轻声的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让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就像他一样,心里眼里只是这一个人,再也没有一点点的空隙,容不下一粒沙尘。
“好”。
眼泪从林琛的眼角疯狂的流了出来,浸透了袁怡腰间的纱衣。
这几日林琛同袁怡形影不离,每日里跑到衙门待两个时辰,便让春茗秋茗抱着文书回家来,也不论什么内宅外宅,每天都跟袁怡窝在一起,忽而相对一笑,其中竟然有别样的味道。
黛玉和徒渊渐渐觉得有些异样,坐在一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徒渊干脆拉着黛玉出来,他比黛玉大了几岁,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一些东西,宫里也有专门儿教导这些东西的人,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便不肯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