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罢了,左右不过几年的功夫,父亲要当心。”
林琛辞了林如海,经过抄手游廊一路往东去,因着此行没有女眷,春茗秋茗一并进来伺候。
春茗正打发小丫头铺床,秋茗在院里子指挥洒扫婆子们收拾落叶,远远见着主子进来,上前打了一个千,笑着说道:“今日我们才搬家,屋子里简陋些,委屈爷将就一夜,奴才已经吩咐小丫头们进水了,爷洗洗,略去去乏。”
“我这里倒不要紧,左右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老爷那边可安置妥当了?”
“已经妥当了,按照爷的吩咐,先收拾了老爷的院子和书房,只是库房里的东西,虽然有一部分运回了姑苏老家,还留有不少东西在任上,按照册子只规置了一半儿,剩下的得明日才能妥当。”
“这些东西不急,交给林安就行,临行的时候都是清点好的,缺了哪一样只问管库房的找补,你们两个去歇吧。
我明日辞别了老爷,咱们快马加鞭赶回扬州,后日一早便要启程了,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些,到了平安州,都有赏。”
“那奴才就先谢爷的赏了,一会子就传下话去,必然误不了爷的事。”
林琛回到房里,丫头们恭敬的服侍着洗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只胡乱的睡了。
翌日一早,给林如海磕了头,便要离去。
明明父子俩已经深谈了多次,该叮嘱的早已经叮嘱过了,可如今真正的分别,林如海执着儿子的手,依然觉得有千言万语没有叮嘱完。
他叹息一声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也不遑多让。当年你妹妹进京的时候,为父几日未曾合眼,如今你们兄妹两个都要远行,为父心中着实不安……”
“都是儿子不孝。”
“这是哪里话?好男儿志在四方,为父自然是盼着我儿青云直上的,只是……,罢了,你去罢,切记,一切以平安为上。”
父子二人洒泪而别,林琛带着人一路快马加鞭返回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