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暗自思量了一下,骇然惊觉,即便是自己上进,只怕在老祖宗跟前儿也不会得脸儿,宝玉又比自己有什么不同?甚至小小年纪比自己还要荒唐,连母婢都逼死了,还不照样是只凤凰,他心下凄然,当下也少了许多兴致,伸手将怀里的花娘推开,摆摆手示意都下去。
花娘们不敢迟疑,当下低头鱼贯而出,又轻轻地掩上的房门。
林琛见贾琏一杯一杯的吃着闷酒,不由说道:“如今你我是嫡亲的表兄弟,琏二哥何苦如此?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说,愚弟虽不才,没准也能帮衬一二。”
贾琏叹了一口气。
“非是我拿贤弟当外人,只是家中之事,实在难以启齿。”
贾琏心中早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只是无人可诉,在京中又不敢胡言乱语,府里更是不敢多言,他那个媳妇看似精明,其实是个糊涂人,只一味的去奉承她那个好姑妈,自己但凡透出一个影儿,她便横眉立眼的说王家如何如何,时日久了,自己也不愿意言语,破罐子破摔,随他们去吧。
林琛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没恭喜琏二哥呢。”
贾琏有些诧异。
“愚兄喜从何来呀?”
“前日我听郡主和五殿下闲谈,方知贵府二房的大姑娘已承恩露,不日便要封妃了。”
贾琏“噌”的一下立了起来,满面惊喜之色。
“贤弟此言当真?”
“怎敢相欺?”
贾琏满面喜色,在房中不停的踱步,又拍着手笑道:“这下可好了。”
林琛垂下眼眸,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所以才说恭喜琏二哥了,怕是贵府二房更要兴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