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府的三位姑娘对袁怡一直以来最是不忿,父王为她们请封了几次都被圣上驳了回来。
别说郡主了,便是县主乡君都没给一个,弄得三姐妹十分尴尬,没少被人嘲讽。
每到宫宴或大场合更甚,她们只能跟那些没有品级的臣女站在一起,远远的看着别的王府有品阶的女眷站在前头,恨得牙痒痒。
虽然父王说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等将来她们姐妹们出了嫁,便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是一样的。
这能一样吗?自己有品级腰杆子也硬,在夫家不必看谁的脸色,诰命是夫君给的,还能有什么底气?
三姐妹不依,每每跟父王闹,南安郡王无奈,只得再次上本,大约是他的不识趣惹怒了帝后二人。
皇后娘娘直言道:“不过是妾室所出,要什么封号?见过哪家庶出的姑娘来讨封的?南安郡王妃教女不力,降为三等诰命。”
皇后娘娘在南安郡王妃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告诉她妾就是妾,扶正了也是个如夫人,三等诰命是郡王府侧妃的品级,和她很相配。
经过这一遭母女几人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再不提请封的事了,这是南安郡王府几位姑娘心中的隐痛,更是恨袁怡恨得咬牙切齿,如若不是因为她,皇后娘娘再不会让她们这样没脸的。
不提母女三人幸灾乐祸,却说此时袁怡正在亭子里的雕花栏杆边上喂锦鲤,丫头们侍立在亭外,林琛给她托着装鱼食的玉盒,手轻揽着她的腰,怕她腰酸。
袁怡拈起一小撮鱼食轻轻的洒在湖里,锦鲤争相进食,有的轻轻跃出水面,有的摆尾游来游去,夫妻俩相视而笑。
“我瞧着这鱼福气甚大,竟得郡主娘娘亲自喂食,沾上了郡主指尖儿的仙气儿,怕不是要化龙了罢?”
袁怡被他逗得笑了,回身轻点他的嘴唇:“今儿个这里抹了蜜不成?怎么这样会哄人的?”
林琛在她葱白的指尖上轻咬了一口,含糊着道:“我沾沾郡主娘娘的仙气罢。”
袁怡惊呼一声,忙用帕子捂住了口,粉面羞红,嗔怪道:“刚刚拈过鱼食,你也不嫌腌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