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在外殚精竭虑,永宁长公主凭一己之力,将凤安宫和东宫护得滴水不漏,如今,圣上独掌乾坤,你竟然敢打她的脸?活的不耐烦了吗?”
世子夫人沈氏委屈的说道:“那两个丫头是大爷选的,他也是为了表示兄弟情重,那是他的爱宠,割爱送给了二弟,老祖宗成日说,他不顾手足之情,如今却又埋怨起来?”
老太太怒道:“琛儿大婚不过月余,你就往他房里送人?你当日大婚,我也是这么对你的?”
沈氏强辩道:“我是堂堂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那怎么能一样?”
老太太冷笑道:“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不过是从二品,怡安郡主是从一品郡主,是不一样。”
沈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被老太太说中了小心思,整个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自从赐婚之后,她确实心里不太舒服,她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媳,又是世子夫人,本来以为在这府里,除了长辈,谁也越不过她去。
结果,偏偏嫁过来的是怡安郡主,让她的脸上很过不去,总觉得在弟妹面前底气不是那么足。
就算日后世子顺利袭爵,也得降等承袭爵位,她也不过是二品诰命夫人,还是没有越过弟妹去,更何况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所以,大爷想送两个丫头去江宁府,她便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如今,见老太太发怒,沈氏小声说道:“别说如今二弟只是郡马爷,就是当年永宁长公主的驸马也是一屋子的小妾呢……”
只听“呯”的一声,老太太手里的佛珠迸了一地,在雕花青石地砖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她无力的靠在大红蟒缎引枕上,冷笑着道:“你们效仿当年永宁驸马的例子,借我的名义赐两个丫头给二小子,以为可以让二小子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孰不知就是因为这样才犯了大忌讳,你们以为是借我的手打郡主和公主府的脸,实则是在当今圣上的脸上打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