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眼前闪过一幕幕回忆。

那一张张厌恶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些都是他曾在乎的。

也是伤他最深的。

到最后，眼前浮现出的。

是陆诗涵的脸。

李凡靠在宫壁上，冷硬得如同雕塑一般。

过了一会，雕塑动了。

李凡脸色一点点恢复了红润。

他感觉身体仿佛轻松了一些。

李凡活动了一下身躯，勉强能够动弹了。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李凡知道，这可能已经是临死前的先兆了。

正如那句话，回光返照。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一个造型古朴，雕刻有各种异兽的铃铛。

“阿水！”

清脆的铃声回荡着。

这里空旷幽静，铃声传得很远。

扑通一声。

却是李凡已经失去了意识，栽倒在了地上。

而他的怀中，则是紧紧抱着一头蓝色异兽。

李凡口中的，阿水。

只是这阿水，此时却只是静静地站着。

用一双冷漠的蓝瞳凝视着李凡。

但如果李凡还清醒的。

他定能够察觉出异常。

阿水刚诞生不久，眼神如同刚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清澈。

若是见到李凡受伤倒地，早就焦急忙慌地上来蹭李凡了。

但眼前的阿水，眼神深邃冷漠。

与它娇小幼态的身躯极为不符。

而它，很明显不是阿水。

“呵呵，李凡，你的报应来了。”

它漠然地看着李凡，口吐人言道。

李凡没有回应。

此时的他已经濒临死亡，意识一片混沌。

水麒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站在她的角度，自然是希望李凡死去的。

这胆大包天的李凡，竟然敢趁着她沉睡之时。

与她的化身签订了宠兽契约。

要知道，她与李凡一开始签订的，可是平等契约！

虽然李凡签订的宠兽契约，也是对她限制最低的宠兽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