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聪明,但着实很精明,如果力气换一个正确的方向使,或许也会是个人才。可惜,目睹过认知诃学非凡一面的人,恐怕是很难再对普通的心理学怀有应有的敬畏之心了。”
又菜又爱玩,还想走捷径,这就是唐泽统合完各方信息之后给木原川的评价。
殊不知,有时候看上去漫长又枯燥的正途,才是真正的捷径,所谓的捷径则只会把人引入彻头彻尾的弯路当中。
“总之,目前能确定下来的关键词暂定为‘镜像’和‘嫉妒’好了,先试试看能不能调查出他殿堂的情况好了,我觉得,他的殿堂说不定有不少惊喜……”
“唐泽,唐泽——”
“我在。”唐泽应答了一声,冲着玻璃门后的人飞快说,“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情,你们继续调查好了。”
见他起身准备离开,戴着兜帽坐在另一侧门后的诸伏景光站起身,忍不住开口又一次叫住了他:“那个,唐泽……”
知道对方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唐泽主动开口接话:“放心吧,景光前辈,我会保护好你哥哥,拖住爱尔兰,不让组织注意到他的。”
诸伏景光会有这种顾虑实属正常。
虽然因为主要活动的范围以及跟随的成员不同,爱尔兰说不定并不熟悉曾经的苏格兰威士忌,但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确实长相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已经被确定为卧底后清除的苏格兰威士忌组织肯定是不会继续保护他的资料了,要不然唐泽也不能通过贝尔摩德那么轻松地弄到全套资料,保不齐爱尔兰脑子一抽风,就给诸伏景光的真实身份挖出来了。
虽然目前的几次接触来看,爱尔兰身上浓重的冤种气质已经压都压不住了,但毕竟是只因为对毛利小五郎的能力心存疑虑,就能给江户川柯南的马甲扒的底儿掉的人,还是别太轻视他的调查能力为好。
“好,拜托你了。”诸伏景光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唐泽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脚下一转,转到了走廊的另一侧,迎面朝牵着柯南的毛利兰主动走了过去。
有点紧张地看了看他走过来的方向,再确认过唐泽没什么异常的样子,毛利兰才总算放心下来,拍了拍胸口:“怎么突然一声不吭跑到这边来了,警视厅现在外地来的警察挺多的,你留心一点……”
更多话在舌尖打了两個转,她瞥见边上走过去的有说有笑的陌生警员们,还是把它们都咽下去了。
因为牵扯进过不少案件,加上本身敏感的身份,唐泽其实没少出入警视厅,和搜查一课的警察们关系也不错。
有时候是为了案件做笔录,有时候则是来见负责审查的警官,一周他总得来个一两回的,要说他会在警视厅出什么问题肯定不至于。
然而现在,因为毛利小五郎新接下来的这桩牵扯到多地多人的凶杀案协助调查委托,搜查一课这边除了东京本地的警察,还有很多出差公干的各地刑警,有足立透的先例在前,毛利兰总不免担心唐泽又遇上什么不合适的人,进而再次被诱发病情。
经过了木原川的“治疗”之后,唐泽从表面上看状态已经恢复了很多,对不知道背后发生了如何风波诡谲的对抗的毛利兰来说,这是唐泽来到东京后第一次得到了行之有效的心理治疗,她可不想唐泽好不容易得到巩固的精神状态又因为遇到了混蛋警察什么的崩溃掉。
更何况,她刚刚发现……
回过头瞥了一眼还在与警视厅的警官们寒暄的毛利小五郎,她抿了抿嘴,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放心吧兰同学,我没有那么脆弱。”唐泽摇了摇头,越过她的肩头看了眼聚成一团的警察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发现,足立透也是这个调查组的顾问,担心他的精神病又一触即发呗。
“我知道这个调查组的另一个顾问就是足立先生。准确来说,他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才被从京都专门调过来的。”唐泽安抚地朝她笑了笑,“在来东京的路上他已经告诉过我了。”
“那,你要不要早点回去?”毛利兰的担忧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又多了几分不安,“万一等会儿他过来了,又说什么不合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