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三谷先生,饮料是你递给死者的咯?”目暮十三接着看向下一个人。
有着一张圆脸的三谷阳太紧张地应声:“我只是留下了我点的乌龙茶还有鸿上的冰咖啡,另外两杯递给了坐在旁边的野田。”
一开始回答目暮十三问题的卷发女人也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几个人一个传一个,三谷把剩下的两杯传到我手上,我留下自己的橙汁,把最后一杯递给了三谷。”
“抱歉打断一下,所以你们和死者是一起来的,你们相互认识,是吗?”没等警察们接着向下盘问,又是一道额外的声音插入到了谈话当中。
“哦,我们都是帝丹毕业的校友,而是戏剧社的,现在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所以每年都会来参加学园祭看看演出……”鸿上舞衣本能地回答着这个问题,然后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从众人的右侧,又是一个年轻人越众而出,又是熟悉的遮头盖脸的鸭舌帽,熟悉的大步向前,跨过周围折叠椅的阻挡……
感觉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的几个人,眉毛齐齐一跳。
“那么,再加上卖东西的这个同学,经手过饮料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吧。”进场的年轻人自顾自地看向落后他们几步的眼镜女生,“我记得,你是叫蜷川彩子吧。”
“对,他们是从我的摊位上买走东西的……”她打量了这个人几秒钟,又困惑地看了两眼勾肩搭背的服部平次两人,“……工藤,学弟?”
摘下了头上帽子的人闻言,冲着她微笑了一下:“你认得我啊。”
“又、又一个工藤老弟?!”目暮十三瞪大了眼睛,震撼不已,“你们,这到底是……”
毛利兰猛地转过头,仔细观察着这个新冒头出来的人,又扭过头,看了一会儿服部平次身边的人,表情也慢慢迷茫起来。
不等他们搞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工藤的问题,另一道几乎听不出区别的声音,再次从他们的左侧响起。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蜷川彩子学姐,你和死者,也是认识的吧?”
再次的,一个拉着帽兜的年轻人,越过折叠椅的阻拦,站在了他们面前,扯开了遮盖脸部的帽子。
“你,也是工藤学弟?”蜷川彩子眯着眼睛,忍不住把脸上的眼镜往后推了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度数又升高了,“呃,不过,我确实认识死者没错。”
“嗯,我进场的时候,恰好注意到了死者的样子,他本来想来摊位前帮忙取饮料,一看见学姐你,立刻脸色难看地离开了。你们关系不好么?”新来的工藤新一侧了下头。
“彩子小姐,你也是帝丹的学生啊……”被意外状况打断了思路的野田梦美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女生身上。
“你们,也认识她?”目光还在三个工藤新一身上转来转去的目暮十三,凭借着刑警的本能,下意识地追问。
“嗯,当然,她是我们院长的女儿,我们几个都见过她的。”鸿上舞衣回答道。
“原来如此。”
这次的声音,来自后方。
熟悉到有点过分,目暮十三这下连眉毛都不跳了,完全是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
第四个工藤新一,拿起头顶的渔夫帽,姿态悠闲的靠近,仿佛对现场已经出现了的三个复制体熟视无睹:“假如蒲田先生确实死于饮料中的氰化钾,那么嫌疑人,就是你们四个了。”
“等、等一下,不可能是我啊,我和蒲田点是一样的饮料,也不是我负责分发的,如果是我下毒,我是很可能毒死我自己的!”
“我也不可能啊,我只是把饮料拿给大家,根本没机会下毒。”
“盖子上都写着装的是什么,我们没必要打开盖子。”
“对,咖啡上还放着糖浆和奶精……”
这边的四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那边,站在四个方位的工藤新一们,相互打量了彼此,也开口聊了起来。
“我说,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吧?”
“我倒是猜到发生什么情况了呢……不过这样算的话,好像多了几个奇怪的人。”
“我,我也……”
侦探们吵作一团,嫌疑人们吵作一团,整个案发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目暮十三吸了口气,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
现在案情一塌糊涂,侦探们也莫名其妙。
而且考虑到这么多个工藤新一,起码得有一个真的工藤新一吧,加上来自大阪的服部平次,以及同样在现场的毛利小五郎……
侦探太多了,有点不好办啊。
“停一下,先停一下。”竖起手掌,目暮十三开口道,“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混乱。要不这样子,你们先找出到底谁是工藤,服部君,毛利老弟,我们先去继续盘查,如何?”
他的分工没什么问题,但是听完他的这段话,整个现场短暂的安静了几秒钟。
很诡异啊,就很诡异,有种活下来就是工藤新一的美。
“莫名其妙……”毛利兰调节一下头纱,摇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