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又春沉着气,在大堂踱步了两圈,旋即低声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已经闹大了,若是就这么算了,我的脸面往哪放,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能骑在我的头上拉屎了。”
“可是渠帅已经下了命令,说此事就此作罢,将军你贸然行动,若是惹恼了渠帅,那.”白倏皱着眉,虽然他对陈墨也带着恨意,但渠帅已经下令了,再出手,就是违令了。
袁又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陈墨之前不是说进武他们的身份是假冒的,是贼子吗?那么我们就当一回贼子。”
“将军的意思是?”
“平庭县城外的稻谷不是快成熟了吗?你带着人,就扮成贼子,趁着夜色先收割了去,如此,即能出一口恶气,也能弥补我们的损失,对方也捉不到我们的把柄。”袁又春道。
“诺。”
一直到夜幕降临,月上中天。
白倏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趁着夜色,带着两百来人,潜出了清亭县,甚至携带的武器,也成了柴刀,这种刀既能当武器,也能当镰刀收割稻谷。
“白统领,我们这次去平庭县,只带这么点人,会不会不太够?”一名手下说道。
“我们只是趁着夜色去收割稻谷,不是去打仗,人多了动静太大,你们听命令行事便可,哪这么多废话。”
“……”
一行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平庭县境内,路过平庭县所管区域的大洞湖时,一名在坝下蹲坑的汉子探出头来,借着月光,他看到众多鬼鬼祟祟的身影朝着柳村行去。
汉子名叫张福生,还是一名神勇卫,今晚不是他值班,因此趁着休息的时间,出来夜钓。
不仅是他,许多神勇卫都喜欢夜钓,因为晚上更容易上货,还能在田里摸黄鳝,捉田蛙。
若是运气好的话,一晚上的收获,能赚回一个月的俸禄。
不过随着夜钓的人越来越多,收获自然也就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夜钓的人相比之前五月份,少了许多。
出于身份的敏锐性,张福生一眼就认识到这些鬼鬼祟祟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当即蹲在湖边,擦洗了几下屁股后,提上裤子,便是朝着村里跑去。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平庭县人,对于当地的地形,可谓是十分的熟悉,就算闭着眼睛跑,都不会摔倒。
很快,张福生便超过了白倏这群人。
……
丰收在即,神勇卫在柳村、小高村、王家庄都设有岗哨,并安排了人巡逻。
但几个村面积太大,神勇卫全部撒下去,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加之神勇卫也要换班休息,不可能彻夜不休,所以人又少了一些。
柳村其实不大,但拥有的田地,却是有着不少,在这之前,这些田地,都是归城里的老爷们的,只是近前才瓜分到户。
柳村村口,带队值守的苏器跟大家讲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荤段子。
什么隔壁某某县哪个员外扒灰,富商新纳的小妾与儿子偷情.
这些事真真假假,但大家都喜欢听,听得津津有味。
更有甚着,听得一柱擎天。
聊到此处,话题便彻底歪了。
什么夜挑八女,金刚不倒的都来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岗哨传来声响。
“口令。”
“李五哥,是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