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大巫祭不太理解。
纪火沉吟道:
“他昨儿个还笑呵呵的,今日就跟被人强迫着加班还没有加班费的表情,大抵是被凉国皇帝施压了。”
“那他有把握打败你?”大巫祭问道。
“应该是有,不然他不会这般开口。”纪火随口道。
大巫祭看了看纪火,发现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旋即狐疑道:
“齐王,你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干掉飞廉?”
纪火点点头:“有。只是飞廉在城头上,距离太远,他速度又太快,不一定打得中。”
他旋即又叹息一声,道:
“其实怕是飞廉今日就可以用那底牌,只是估摸着他觉得有些不顾江湖道义,或者胜之不武,所以才给我十日时间准备。”
“也因此我其实不想杀他,他是条汉子,只是立场不同,若是可以,收了他也好。”
大巫祭惊愕道:“这都两国交战了,还管什么江湖道义?”
纪火笑了笑,背着手看向这苍茫大地,悠悠道:
“飞廉是风,原本就无拘无束,这样的人其实更适合在江湖。”
“他是一道吹拂江湖的风,只是这道风被家人束缚了,被国家束缚了,才成了飞廉将军。”
“可他的本性依旧是一道江湖的风,江湖之心始终没变过。”
大巫祭略微沉默,地域不同,反正龙国那边没有什么江湖,大家都是部落之间你打过来我打过去的,不服就是干,哪有什么江湖道义。
接下来的几日,每天两人还是照常去金鸡关打卡,飞廉也没阻止,整日就在城头喝酒。
直到有天纪火打卡收金鸡关的血风时,见着飞廉没出现,便好奇喊了句。
没成想这次是他的副将探头出来回话:
“齐王殿下!元帅昨晚吐得房里到处都是,现在还躺床上烂醉不醒,怎么叫都没用!您忙完就自个儿回去吧!别等啦!”
纪火耸耸肩,对一旁傻眼的大巫祭道:“我就说嘛,飞廉的酒量不咋滴,这才几天就不行了!”
大巫祭想了想,好像也是。
这几日大巫祭天天晚上被叫去喝酒,原本他都是使不得使不得的,结果每次都被将领们夹着提走了。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裤子的行为模式大巫祭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