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纪火这黑脸的模样,飞廉心情大好,哈哈笑道:
“没事儿,小子,江湖险恶,做人都得留一手,现在懂得了吧。”
可能是笑得太大声,引动了伤势,飞廉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
纪火又尝试了几次,发现还是么得办法。
原本想放几句狠话的,但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说狠话的类型,于是只能拱拱手,礼貌的回一句:
“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然后便带着人回大营了。
飞廉:“???”
飞熊军扎营在金鸡关没多远,来回也方便。纪火去的时候把一众将领都带过去了,情况他们也都清楚,此时个个都面带愁容。
“诸将有何良策?”纪火摸摸下巴,象征性地问了一圈。
一问一个不吱声。
大家都是干饭人,吃完饭就干人,计谋?那是什么?
在接下来的日子,纪火是想着各种办法突破血风大阵,不过都没用。
他试着让飞熊军突围,没用。
然后他直接催动大地之力改变地形,果然没用,改变地形这法子到金鸡关就被凉国国运消除,一点效果都没用。
后来纪火又试图从两旁的悬崖下直接扔落石砸城头,石头还没落下就被血风吹成粉碎。其实就算血风没出手,飞廉这位宗师就能把这些落石搞定。
尝试过几次后,飞廉现在都懒得出手了,每次纪火闯血风大阵,他就坐在城头懒洋洋的双手一拍:
“风来。”
然后就跟操纵摇杆一样操纵风就行,比他自己出手方便多了。
这段时间下来,飞廉的伤势看起来没愈合多少,不过估摸着是觉得大橘已定,吃嘛嘛香,那张中年人刚毅的脸都肉眼可见的圆了一圈。
纪火实在气不过飞廉每天躺在城头老人椅上悠闲的模样,实在气不过之下,他就让吕水这个兼职术士下雨,试图把城墙上那些符文都给用雨水淋化了。
可怜吕水这个术士自从进了飞熊军就把术士那一套忘得差不多了,此时在纪火的命令下只能磨磨蹭蹭想着以前学的知识。
原本飞廉见着飞熊军一大早就在城下摆着七星台,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大动作,特意坐直了些。
结果就见着吕水这个毛脸将军哼哼唧唧走到台上,先是焚香祭天,然后拿着桃木剑开始作法。
别说是城头苍狼军紧张了,就连不知详情的飞熊军都以为自家参谋要展露真本事一举拿下金鸡关。
只有纪火等几个高层面无表情站在远远的地方,只觉得脸上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