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不用担心,夏德拉不痛的噜!”头和灯台拼合在一起的夏德拉露出灿烂的笑容,同时她意外发现自己嵌在墙上的手还能操纵手偶。之后在她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机关终于完全合紧,直接无情地阻断了两方的视线。
在房间彻底变成一个标准的立方体的同时,无形的屏障消失了。将全部力量用在墙壁上的凯撒科向房间内冲去,但却被德斯坦抓住了尾巴:“你会被墙壁吞噬的,别进去。还有如果你不想让夏德拉那家伙白白牺牲,就老实呆着。”
在说完话后德斯坦便将外面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摘下来,之后她将画丢在那团恶心的血肉上作为暂时的立足点,并最终把插在墙上的钥匙摘了下来丢给了凯撒科:“喏,给你。”
凯撒科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还粘着肉丝的钥匙,之后他缓缓握紧拳头问:“你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我猜的。”德斯坦很老实地回答。要是她知道这个破房间是这样的,她才不会做这么多麻烦的事。
“那你和夏德拉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对你的称呼那么亲密,我不相信你们只是普通的熟人。”
“这个嘛,你可以猜一猜,反正我和她关系一向不是很好。”德斯坦看着起身面向自己的凯撒科,然后她将手指圈起吹起了尖锐的口哨。
在凯撒科诧异的目光中,原本收缩成只有三个人头大小的立方体忽然急速旋转并扩张开来,石块与木头摩擦的声音不断。而只是几个呼吸间,那个诡异的房间和完整的夏德拉便重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夏德拉,完美复活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巨大的反转对于凯撒科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新型的冲击,他不仅是愣在原地,而且思想也被抛到世界之外去了。于是他呆立在原地,直到夏德拉用手戳他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是真的早就知道这件事对吧?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肺要爆炸了!”
“一般想来机关都是可以还原的吧?人也是同理啊。”面对因为愤怒而顾不得形象咆哮起来的凯撒科,德斯坦根本就懒得为自己辩解,“既然人情已经还清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这家伙……难道没有人性吗?”凯撒科看着德斯坦快步离开的背影,然后他忽然发问道。
难怪这家伙有那么多不好的流言,原来是因为这个,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践踏生命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听到凯撒科的问话后德斯坦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她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你觉得我需要为心甘情愿为我牺牲的人道谢吗?这可是我的生存方式啊。”
“德斯坦,你别走那么快啊汪……哎?”在夏德拉为了追上德斯坦而跨出门框的那一瞬间,她显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出现了整齐划一的红色网格,之后她的身体化为了无数整齐的肉块崩溃了。
鲜血溅到了站在一旁的凯撒科身上,也漫过了他的鞋底。而这个兽人在呆愣了很久之后才发出带有惊恐和疑惑的哀鸣。
听着身后的声音,德斯坦并没有选择回头:“都说了别太在乎,不然难过的只会是自己。总之谢了,夏德拉,凯撒科大概会记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