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友,也是朋友。是饮月的,也是我们的。”
一提起旧事,镜流的语气就有些凛然,越是回忆就越是杀气毕露。
可具体的情景又在脑海中转啊转,怎么也抓不住,仿佛一阵泡影涟漪,伸手便可打散。
“也罢,都是些过往云烟。之所以来回星港,只是想在此地祭拜她。”
彦卿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啊,是狐人的慰灵奠仪。”
“嗯。”
镜流点头:
“将代表逝者的星槎送入星空。我当时走得匆忙,没能与她告别,至今仍有遗憾。在离开罗浮前,想了却这桩心事。”
丹恒却皱起了眉头。
在丹枫的记忆里,镜流很少会与人说这么多话,很多问题实际上她都懒得解释,主打的就是一个杀伐果断,面若寒霜。
但眼下,她却婆婆妈妈了起来。
“你在撒谎。”
丹恒说道。
“哦?何以见得?”
镜流挑了挑眉头,而彦卿则是抽出了剑,警惕地盯着镜流。
而丹恒则是摇摇头,彦卿疑惑地各看了两人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剑送回到了剑鞘里。
“你不是走得匆忙,而是不敢见她,对么?”
镜流的呼吸稍稍一窒,随后她露出一抹微笑:
“我承认你和丹枫确有不同,若是平日里心高气傲的饮月君,根本不会在意我下意识的多言。”
“虽前半段是假,但后言却为真。不过关于星槎,我一窍不通,只知道这儿能造出它来。”
彦卿这才松了口气:
“我明白了,跟我来吧。虽然我也不懂星槎制造,但让这些机枢动起来,倒也不复杂。”
他自告奋勇上前带路,走了几步后又回头:
“对了,丹恒先生,下次不要大喘气了。”
丹恒无奈地颔首: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