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当初接受了他们的融资，我能做到现在的规模吗，他们能同意我拿着他们的钱，去搞品牌去搞供应链去搞第三方支付吗？”

“老张，这些年你以为我真的是在撵着你们打吗？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想大家心平气和地把市场做大，有钱大家一起赚，但，资本给我机会了吗？”

说到这里，秦逐直接拎着扎壶，大大地闷了一口。

“老秦老秦，不至于不至于……”张韬见状，连忙阻止。

“老张，今儿遇到知音，难得高兴，你别拦我。”

秦逐咽下一大口茅子，继续激动道：“千团大战那段时间，我整宿整宿睡不着，两眼一睁就是烧钱，那可都是钱啊，每一分撕开，都是有血有肉的。”

“可我能不烧吗，资本都在烧，我不烧，我就只能等死，老张，你说，你当时敢不烧吗？”

“资本给你的钱的时候，你敢跟他们说不烧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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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韬闻言，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

似乎是因为共情的缘故，他也拎起了扎壶，大大闷了一口。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做市场，好好做平台。”

秦逐摇摇头，一阵惋惜：“大众点评，多好的餐饮信息平台，硬生生被逼成什么样了你说。”

张韬点了点头：“我也想好好做平台啊，可账上的钱，唉……”

“就是说嘛，账上的钱，就踏马跟定时炸弹一样，不花出去，随时都有可能炸。”

秦逐痛心疾首：“你不花，他不投，不投你，就投你的友商，这不是耍流氓吗？”

张韬眼眶逐渐湿润：“还是你看得通透啊，我要是有你这么年轻，我踏马也不鸟那什么狗屁资本。”

“老张你说得对，狗屁的资本，这几年把咱们都逼成什么样了。”

秦逐拍了拍桌子：“老张，你有多长时间没放过假了，有多长时间没好好陪过老婆孩子了，给资本当牛做马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

“你孩子是不是跟你不亲了，你爸妈是不是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你头顶上的头发，还剩几根？”

“还有你的身体，唉……这事我有责任，啥都不说，都在酒里。”

说着，秦逐又拎起了扎壶，然后朝张韬的心脏碰了碰杯：“这杯我欠你的。”

面对秦逐的‘真情流露’，特别是和自己心脏碰杯的那一幕，张韬终于是憋不住了，整个人直接趴在秦逐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让原本准备倒酒的包樊直接吓得愣在原地。

包樊：不是哥们，你还真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