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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样不错,不用时间教廷的余地吸引光明教廷分心,他们怕是会与东边的生机教廷合力。”
“可换做我们最为鼎盛的时候,哪用得着遁走?”
“那些该死的信徒,提供的神力越来越少,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
“……”
“我倒是知道一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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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我记得你管辖的范围是在西部临海吧?”
“整个荒漠教廷的主教们都找不到原因,你一个偏远地区的使徒?”
“是觉得我们偌大的荒漠教廷,都不如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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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提到了,正是因为荒漠教廷的冗沉,才不会有谁想到。”
“在来这里的途经区域,西部不少的使徒早有反叛之心。”
“地域辽阔又如何?活着的信徒有多少?”
“一味的吞并新的领土,真正信仰荒漠的使徒,又有多少?”
…
“住口!你是想死了?”
…
“我是想死了!”
“你们没有看见!在一片黄沙之中出现了新的绿洲!”
“那不是蜃境!那不是荒漠赐予我们的幻象!那绿洲是真的!”
“我早在我祖父口中见过它!”
“它远比荒漠要更加美丽!”
夜月在离沙地几米高的位置悬空着,他知道这个使徒是活不了了。
“你竟敢亵渎荒漠!”
“浩瀚宏伟的黄沙啊!您的子民在此向您祷告……”
在夜月的注视下,那个选择叫醒这些使徒的使徒,死在了他想叫醒的使徒们手里,他的罪过是亵渎了信仰。
坷瑟特大沙漠西部有反抗荒漠的力量诞生了?
夜月知道自己这趟算是没白来。
一个强大暴虐的信仰就要倒下了,属于时代的心脏在跃动。
荒漠教廷的结局注定是消亡。
在夜月冷漠的眼神下,那名使徒的半边身躯被黄沙吞入。
他没有选择救他。
夜月看向那几个使徒。
他们有的颤抖着,像是还在为那个使徒的大不敬而感到气愤。
他们有的默默注视着,在那具已经成为尸体的使徒身上。
他们的思想,大概也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