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早上那场激烈而又疯狂的云雨之事,结束之时,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被彻底掏空了一般。
然而,那种前所未有的极致愉悦感受却深深迷惑住了他的心窍,使得他即便明知这样做无疑是在疯狂地透支着自己宝贵的生命力,可依然无法遏制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欲望,根本就停不下那放纵的脚步。
他实在是已经厌倦了过往那平淡如水、毫无波澜起伏的日子。如果能在生命走向终点的前夕,如同绚烂夺目的烟花一般尽情地燃烧和绽放一次,那么即便是为此付出巨大代价,他亦无怨无悔。
只不过,此时此刻令他倍感诧异的是,为何自己如今非但没有丝毫萎靡不振之感,反倒觉得精神状态出奇的良好呢?按照早上那种几乎虚脱的状况来看,无论如何至少也应该生一场重病才对啊!
尽管早已醒来多时,但顾恒心中却是充满了纠结与矛盾,完全不知该如何去直面谢安澜。于是乎,他只能像个胆小鬼似的,在房间里踌躇不前,始终鼓不起那份走出房门的勇气来。
然而,谢安澜怎么可能对病人置之不理呢!中午她只是匆匆忙忙地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食物随意填了下肚子,便一头扎进小厨房,精心熬制起滋补靓汤来。
期间,她还会不时地离开厨房,移步到正房卧室查看顾恒的状况如何。
当她再次踏入房间时,一眼便瞧见顾恒正直挺挺地端坐于床沿之上,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却显得有些失神落魄、魂不守舍。
谢安澜连忙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道:“你终于醒啦!感觉身体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呀?”说话间,她已伸出玉手轻柔地朝着顾恒的额头探去。
面对谢安澜突如其来的举动,顾恒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但最终还是强忍着没有动弹,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之前发了高烧,我已经给你喂服了退烧药哦。”
听到谢安澜这番话,顾恒不禁微微一愣,脸上流露出些许讶异之色。不过,这惊讶转瞬即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毕竟,以往每次生病,少则十来天多则半月有余才能痊愈,而此次居然能如此迅速地恢复,想来定是眼前之人悉心照料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