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先对谢敬丰承认自己的身份,再让他替自己隐瞒几日,届时,等能离开宁州了,还需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他走了,就算谢敬捷知道了他又能如何,天下之大,只要他藏的严严实实的,他不信他还能找到他。
经过一番思量,就在谢文文都要被迫承认自己的时候,外边响起了啪的一声,是碗地上碎裂的声音。
这个时候能在外边的除了刘小天没谁了。
谢文文心里一咯噔,连忙出去,却见院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众蒙面黑衣人,刘小天摔倒在地,不知死活,但谢文文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带血的伤口,而他本给谢文文煮的那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也摔裂在了地上,汤水顺着台阶流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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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们出来,本想把刘小天拖走的蒙面人也不管刘小天了,当即就围上前,欲对他们出手。
谢文文也无法管刘小天的处境了,迅速转身推着跟在后面还没有来得及现身的谢敬丰就撤回了屋中,在他们进来之前上了门栓。
合上门的那刻,谢文文对上了外边人的视线,似乎并不认为他们就能逃脱得了他们的手掌心。而对方若是要他们的性命,就不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可是,对方宁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屋中都没有动刀,这一点,让谢文文清楚对方并不是来要他们的性命的而是要活捉人的。
屋中有白行云留下的一把剑,他将剑拿在手里,伸着胳膊把谢敬丰揽在背后,看着门在外面被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依着如今的形势来看,他们总有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一直躲在里边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今日好巧不巧的白行云不在,倒是叫这伙人有机可乘。
他自认为没有同什么人结仇,这伙人也不可能是冲着他来的,而这里唯一值得他们活捉的目标只有谢敬丰一人了。
如今谁也没有了心情继续争执你是谁的问题了,保命要紧。
谢敬丰也是被方才看到的眼前的一幕吓住了,前两日才从虎口脱身,如今又来一遭,竟不知到处都充满了危险。而那伙人居然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这院子,可他带来的侍卫们不是还在外边等着么?怎么没发现有人闯入?难不成已经全部阵亡了?
谢敬丰手心里冒汗,如果他带来的侍卫都已经阵亡了,那么他们遇到的这群杀手就十分棘手,而他们想要从这里安全的出去怕是难了。
谢文文谨慎的提防着他们突然破门而入,低声交代:
“去找地方藏起来。”
谢敬丰攀着谢文文的肩膀,固然他害怕,可他还是没想过丢下谢文文一个人面对外面的那群随时都可能冲进来的歹徒,自己藏起来。
“那你呢?”
谢文文如今没工夫跟他废话,门框被砸的哐哐响,随时都有破开的危险,他如今尚且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保住谢敬丰,手中姑且有一柄剑也不过是吓唬人的,要真动起手来他怕是一招都挡不住,而让谢敬丰藏也不过是暂时的,谁知道那伙人会不会因为抓不到人就到处搜,届时,是好是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不出来吗?他们是你引来的!是冲你来的!”
谢敬丰脸色兀地一白。
他或许也能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引来这伙人的缘由,如今谢敬捷入主宁州,势必要来清理宁州内外政敌党争大放血的,怕是有人狗急跳墙了,要拿谢敬丰做把柄威胁谢敬捷退避三舍。
所以说,谢敬丰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谢敬丰看着谢文文没有再三犹豫,他咬着牙进了内室找了个柜子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