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让谢文文想到了一个人,反正谢敬丰就住在王家,让他带自己进去,或许也是个机会。
“我找机会带你去王家,你去查查他的书房这类机要之处。”
苏木愣了下,没想到谢文文会直接要去王家搜。
“好。”
“那日的满月楼我也去过了,所见的确如你所想,中途,王令嗣曾离开,许是他对我不设防,我想,王令嗣很有可能是与人见面去了,我猜测,这每月的十五满月楼的大宴,并非是设给来往宾客的,也许是在给那群人一个聚首的时机。”
“这些人遍布四海八方,身居要职,如果没有理由的就离开属地来到宁州,一旦经人发现,少不得会被暗下调查,而满月楼就给了他们一个这样的机会,跟自己的人联系,对外不过是纵情享乐罢了。”
谢文文如此设想并非是没有考究的,那一日,他让谢敬丰闹的那一场,得以见出,底楼的那些不过是些寻常商人,他们或许不会掺和进楼上那些权贵的交易中去,但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幌子,一个,对外的幌子,有他们在,也能遮掩一二。而真正复杂的是楼上的人,不管是不是参与了人口买卖,还是其他,这些人都不简单更遑论说清白了。
“宁州这些人,只要往深处查,不可能抓不到一点风声,可王府却对此没有一点怀疑,是不是不太寻常?”他们也不过是跟着线索而来,可到了这里后,住了一段时间就能发现此地的蹊跷,说明暴露在外的因素已经不少了,可对于宁州的这群不法之党,其他人却似毫无所知,好说北境也是谢氏的地盘,谢氏那般注重封地的治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功绩更是让朝廷放心他们并无二心,可宁州这些人背地里做了这么多的祸事来,他们怎会置若罔闻任由宁州一片混乱,欺上瞒下。
满月楼的事情牵连甚广,如今又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他们无从下手,苏木不禁都要怀疑那北境的王府是否都牵涉其中了,不是谢文文还说那北境王的幼子,谢敬丰也在么,还跟王令嗣关系亲近,且那人近期在宁州干的好事不少,所过之处,民怨载道,同时也去过满月楼,少不得,那谢敬丰就是王府派来跟王家勾结的先锋。
刘小天也不复往日的嬉皮笑脸,认真道:
“也许是因为王府跟王家结亲的缘由,让他们放松了对王家的警惕,毕竟自家人胳膊肘都是往里拐的。”
起先谢文文都没有怀疑到这一点来,原本他只是以为,宁州的事情王府还不察,可听苏木一说,谢文文也觉着不对起来。
谢敬捷不是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莽夫,北境在他的手里早就更上一层楼,他的手段不仅是用在了军营中,更是用在了封地上,治下严谨,,雷厉风行,人人畏惧,宁州出现这些事情他不可能没有听到风声才对。
可至今都不见王府的人出手,放任他们逍遥法外,为非作歹,这根本不像是谢氏的一贯作风。
谢文文正襟危坐起来,他不由得怀疑,不是谢氏没有插手,而是,已经插手了。
如果已经插手了,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呢,究竟是在等东风还是在等时机?那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否已经落入了第三方势力的眼中?如果谢氏当真插手了,为何那一日还会出现谢敬丰在报春堂陷入火海的事情,是对他置之不理还是根本没顾得上,还是说,谢敬丰也是他们抛出去的鱼饵?亦或者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救人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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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可能性了,谢文文一时间根本无法理清究竟是哪里乱了。
谢敬丰那孩子已经怀疑自己就是谢敬敏了,虽然也三言两语的就打消了他的念头,但无法改变他怀疑的事实,如果他告诉了其他人,那么,他要想再从北境出去,就不容易了。
眼见着事态已经到达了胶着的状态,对他们来说太过棘手,不论是王家还是王家背后的那群人,如今他们还是两眼一抹黑,根本找不到轨迹。刘小天沉思片刻,说道:“你看,这些时日我们在王令嗣面前也装的够老实了,他应该对我们起不到怀疑,不如哪日我们灌醉他,套套话?”
谢文文并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王令嗣那样精明的人,虽然他们可以伪装得过去骗骗他,但到底他有没有真正的取信自己,很难说。
他口口声声的说钟情自己,但这句话约莫他们双方都没有人信。虽然可能对方的确有贪图自己美色的可能性,但王令嗣好歹也是世家子,什么样的女人亦或者男人没有见过,何须为了一个男人暴露自己的底细。这钟院,谢文文想,约莫也就是王令嗣给他们圈的一处牢笼了,或许在他看来,只有他们自己钻进了他的笼子里,才能受他约束吧。
谢文文很难看出王令嗣对他有几分真心实意,但这些年来他早已经见过太多口是心非之人,对王令嗣根本就上不了当,他这样的人,约莫也就能骗骗那些一厢情愿的男女了吧。
“还不知对方酒量,别说是灌醉他了,我怕他把我灌醉了,套我的话。”
刘小天长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