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好他,只要不太过,便由他去吧。”
听着世子的回答,百里长洲便只得暗自叹息,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只要不太过,便放任逐流,可这个不太过究竟在世子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限制呢?反正迄今为止,没有人看到那个限制究竟在哪里。
为着大局着想,百里长洲并不觉得放任谢敬丰在宁州是件好事,依着他的性子,反倒容易坏事。
“不如劝说三公子回去?我们的人已经在查王家了,他留在宁州是不是不太妥当?”
小主,
对于他的提议,谢敬捷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并不能改变他的主意,对于谢敬丰,他有无数的耐心,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为他善后。
“他去宁州,或许是因为郡主的事情。”
百里长洲张了张口,但都选择了闭上。
郡主跟王家的婚事,不像是深思熟虑过的为子女的后半生考量,倒像是王府对王家的赏赐。
是的,赏赐。
王家身为宁州的经略使官,虽然在宁州一家独大,但其实王府完全没有与之联姻的必要,而那王令嗣除却在外有点好名声外,可算作是出类拔萃,但也并不算得有多优秀,毕竟在整个北境乃至卫国,有世子这样的珠玉在前,瓦石难当啊。所以说,那王令嗣是真真的配不上郡主,但奈何王爷点了头,认可了王家的忠心耿耿,便许下了这桩婚事,不免得叫人惋惜。
说起郡主来,百里长洲也是有幸见过一面的,那一年,世子出征伐敌,王府众人于城门处相送,时年,郡主也不过十岁左右。
“他虽然任性张扬了些,可对自家人却是一片赤诚,蓁蓁的婚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虽然父王认可王令嗣的为人,但人不可貌相,我们一开始还没有丰哥儿看的透彻。”这句话谢敬捷说的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里面,一开始,从王府答应这桩婚事下来,任谁都想不到,最终他们会把调查的方向移到了王家身上。
如果说王家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那倒也不必叫他们怀疑他们的忠心,可他们居然敢掺和进漕帮去,明知王府对漕帮之事向来忌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们却跟漕帮勾结,这就奈何不得谁了。
“可他留着,是否会阻碍我们的计划?”他们如此小心谨慎,饶是那江湖人的出现都要尽可能的抹平他出现的痕迹,不叫他打草惊蛇,那么谢敬丰的存在是否就会出现差池?王令嗣那对父子狡诈的很,如今谢敬丰在他们的地盘,怕是恨不得借机生事。
百里长洲忧虑的长远,是为了他们的大计,作为臣属的,若不能替主家分忧,便算不得僚属了。
谢敬捷还是那一句话,对谢敬丰,他可作置之不理。
“不用管他,这时候去把他叫走反倒招人臆测,他就留在那边,胡闹也是闹的王家的面子难看,更何况,我在这里也留不久,等时机成熟就该收网了,届时我便去带他回去。”
劝说了这么久,都不见改变谢敬捷一丝心意,百里长洲总算是妥协了。
“也罢,有您作担保,我们也不操那个心。”世子向来深谋远虑,所做的事情从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们倒也不会质疑他的决策。
而白行云回去后便歇下了继续跟踪那伙人的心思,毕竟身边有人盯着,他纵然想做什么都会受到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