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嗣看了一眼醉的沉的谢文文,咬咬牙只得先去应付谢敬丰那臭小子。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大事非得这个时候把他叫走!
而当他们一走,刘小天就赶紧跑了进来,原本那侍从被王令嗣叮嘱守着门口,看见刘小天跑进去他也只得跟着进去。
看见谢文文瘫倒在桌上,顿时吓得刘小天一个激灵,以为他怎么了,当时心底就已经浮现出许多个可能,难不成那王令嗣要对他用强他为守清白自戕了?还是那王令嗣见他誓死不从,给他灌了什么毒药把人祸害了?刘小天瑟缩着放慢了步子,这要真是他想的那样,他该怎么同白行云交代啊~心里哭成了泪人的刘小天面上的表情也已经很难看了,可当他上去查验了一番后才落下心来,对方除却不清醒外啥事也没有,就不该胡思乱想的,人就是喝醉了,还被他想成了命案现场呢,可真是会吓唬自己,差点就腿软了。
他扫了一眼酒桌上的凌乱,想到方才出去时,王令嗣眼底一片清明,而谢文文却已经醉的人事不省,这其中定然是王令嗣的手段,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灌醉的谢文文,若非是给人请走,怕是谢文文还得遭此一劫。
他方才在外边都没有发现里边的动静,只听着里边时不时响起的交谈,还以为只是说说话呢,若是没有人来叫走王令嗣,那谢文文岂不是已经遭殃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刘小天便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这地方是留不得了,喝醉了的谢文文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不能留给王令嗣,不然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如此想着就要去把人扶起来往外走,却被王令嗣的侍从恪尽职守的拦住。“
公子说了,要把人看住了不能走!”
刘小天看着趾高气扬的小家丁,一巴掌把人打开。
“嘿!你一个做下人的凭什么管我们去哪里?他王令嗣叫不能走就不能走了吗?我们凭什么听他的?”
对方年纪不大,跟在王令嗣身边向来是受了点狐假虎威的派头,这时候被刘小天这么一扇,还直言他就是个下人,伤了他的心,瞬间红了眼眶,更是急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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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刘小天的粗鲁劲儿,指着他瞪着一双眼睛,似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家公子是我家公子的客人!岂有你个下人说话的份!”
刘小天说他是个下人,他也能这么回怼对方,但刘小天根本就不是个下人,这话听在他耳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杀伤力。
他半边身上挂着谢文文,这么站着累的很,哪里还有功夫跟人多掰扯,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要是等王令嗣回来了就走不掉了。
“你也知道他是客人,客人要回家你要拦住吗?”
“你!”
被刘小天这么一质问,对方瞬间哑口无言,不知当如何辩驳,但王令嗣临走之前又交代了他守好门,可现在客人要走他又如何能拦得住,客人也不是他能拦的。
他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办了,气鼓鼓的瞪着刘小天,在他眼里,这个下人很不规矩,不仅偷听主子讲话,还很粗鲁,野蛮,不讲道理!这哪里是下人!分明就是个小人!
“起开!”刘小天把谢文文的胳膊横在他脖子上,才有劲儿搂住人往外走。见对方还挡在路上,他不禁吓唬他。“再不走,他就吐你身上了。”
一听这话,对方吓得赶紧让开了好几步,毕竟给人这么一吐,挺恶心的。
让了路,刘小天才顺利的把人搀扶出去了。
一路走的艰难,但是也不慢,只想着赶紧离开,切不能叫谢文文落在了王令嗣手里,这份信念支撑着他一路疾走,与当初在苄安之时,谢文文生病昏迷,他背着他一步步的走出了那片荒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