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里,谁不缺钱?谁比刘小天更缺钱?
刘小天被他这么一反问给问住了,好像,是这样……
他只得咽下那口恶气,在心底一遍遍的劝自己,不跟钱过不去。
“行,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你是照顾伤者的情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扇子的钱得赔。”
戒忘皱眉,他看着手里的残骸,不理解只是一把扇子而已,刘小天生气在哪?这般的怒气冲冲,还得让自己赔钱。
再说了,自己何时说过了要赔钱,为什么谢文文要替他做主?
更何况……他好像……身无分文,穷得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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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的戒忘直言不讳:“我没钱啊。”
气氛再一次的凝固。
谢文文扶额叹息,这……没法救了。
这句话听在刘小天耳里,就是戒忘的有恃无恐,仗着刘小天不能奈他何,拒不承担责任。
果然,在谢文文捂住耳朵前,属于刘小天的暴喝声以掀翻车顶的架势直冲云霄。
“没钱?!没钱你还损坏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啊?我今儿告诉你!你就是去卖身也得给我把钱还上!”
刘小天很少发怒,可一旦发起火来,谁都劝不住,或许是被后边的吼声惊到,拉车的马儿跟受了惊似的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在道上疾驰,速度过快,极有翻车的可能,吓得赶车的白行云手忙脚乱的扯着缰绳,试图降下速度。
而里边的几人还全然不知他们已经处于惊险之中,任由外边的白行云大汗淋漓的降伏身下的马匹。
“这……是不是太过了?他卖身?他可是出家人啊,这……佛祖会怪罪与你的。”沈胥不忍于心,怎么能叫人卖身去呢,这是一个大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刘小天也是,这简直是对戒忘人品的侮辱!
刘小天冷笑,一个眼刀子甩在沈胥身上。
“不如你替他还?”
沈胥闭嘴了。
他看了眼戒忘,眼里满是对他的鼓励。
还是戒忘去卖身吧。
他不适合做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目睹着这一场闹剧的小茶无语望天,她觉得,这车里没一个正常的。
等白行云好不容易把车速降下来,里边的动静也消停了。
看来问题是得到解决了。
刘小天觉得憋屈,打起帘子出去,却发现赶车的白行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
他不解的问:
“很热吗?”
如今已经是夏末,日头不会很晒,且他们走的都是林道,两岸绿树成荫,遮蔽了暴晒的天日,而车上的他们还能吹到呼啸而过的凉风,怎么看都不能是热的。
白行云面不改色答:“不热。”
只是经历了一场惊吓而已。
俗话说,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给马儿吃饱饭,所以,在赶了一天路后,一行人准备抵达宝庆城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