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与自己的侍卫碰了面,为何还要在此刻回来见他?而不是逃之夭夭?
于震河看不透谢文文想做什么,就好比他现在都难以揣摩出他的身份真假。
可还不待他同意他进来,却发现人已经不请自来了。
门口的侍卫还没有等到回话,谢文文就已经不顾阻拦闯了进去。
废话,要是于震河不见他而是直接叫人拿下他他还要等着么?
“于家主,您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谢文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悠然自在,如在自己家里闲庭散步,好似那些抽刀警惕着他的侍卫都是来保护他的。
他既然要拿准金贴的主人身份,自然就得有那个派头。
于震河派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岂能善罢甘休。
他随意打量了番里边的情形,至少人都活着,就是那于巷桒怎么回事?看着情况不妙啊?好歹也是自己亲生儿子,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死手?不过换位思考下,于震河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要是他们落到了他手上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先发制人的是他,于震河有没有那个胆子对他动手,他还得掂量掂量。
“我虽然人是好说话了些,可也不代表谁都能骑我头上的,家主您说是吧?好端端的,被你的人刀剑相向,可是吓得我魂不附体,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敢刺杀我呢?不过我可是听到了,那些侍卫可是说奉命行事。难不成上午的时候我不过就是自证清白,你就对我怀恨在心了么?妄想在这百道门,无人知晓之地,将我杀害了,就地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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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言辞犀利,又句句不离自己的生死,于震河的居心叵测,三言两语的把他的罪名坐实,这是在敲打于震河对他不仁义。听的于震河心里开始揣测起,是否是他太过冲动一意孤行了,这谢文文说不得真有些来头,可既然有来头又为何会掺和到荣兴馆的旧事中来,这江湖之事,他何必也要插一手,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江湖之事,他们可是不屑,也管不着的。
可若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他有何胆量在他已经动手之时又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于震河还是忌惮他的,让他不得不重新谨慎对待起此人。
“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说谢文文的身份真假,他这会的出现怕就是来寻他要个说法的,在他的百道门,被侍卫平白无故的拿刀剑指着,饶是谁都无法容忍。
可于震河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自然还不能承认了此事是他的独断专行,否则晓不得谢文文出去后能做出什么事来让百道门承受他的怒火。
见于震河否认,谢文文便知他果然是拿不定自己身份的真假的,若是他已经肯定了他的金贴来路不明,才会下令侍卫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么现在自己的出现无异于就是自投罗网,而他是不屑于跟自己多费口舌的,怕是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他手里的鱼肉。
他如今的踌躇不定叫谢文文放下了原本的侥幸,更加的张扬起来,毕竟,他要把自己视为金贴的主人,就得有金贴主人的架子,才能够叫于震河宁可信其有,而不敢信其无。
当年在京城,他们这些天潢贵胄,就是一言一行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的摆架子与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