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文注意到,故作疑惑不解的反问他们。
“嗯,怎么了?”
“怎么能住那里?那里都荒废了。”男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在想着如何跟谢文文说起来。
谢文文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它荒是荒了点,可打扫出来也能住人。”
不仅能住人,还住了一晚上呢,就是草没拔干净,总担心有蛇窜出来。
男人跟前面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随后一边走一边跟谢文文说起他们了解到的的祝宅的往事。
“那祝宅啊……你可能有所不知了。”
谢文文藏着自己的笑意,云淡风轻道:“你但说无妨。”
男人这才幽幽说起。
“那宅子十多年前……一夜之间,几十口人都死光了。”
祝宅在同安镇可谓一方首富,突然间出事,肯定瞒不过外人的,不消一日就人尽皆知了。
谢文文想要从本地人口里打听出什么,自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好奇又惊讶的问道:“啊?怎么会这样?怎么死的?”
男人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对此更是唏嘘不已。
“不知道,大小老少的死的干干净净的,等人发现的时候,祝宅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可祝宅后面的后山里多了几十座坟茔,也不知道谁给埋进去的。”
谢文文看着路没说话,男人知道他在听,就继续说下去。
“挺怪异的,怕不是惹怒了天老爷,一夜之间就给收走了。反正大家心里都添了堵,也就成为了本地的忌讳,那地方就再也没人过去了,害怕招忌讳。”
他们不知真相,突然间所有人消失了,平凡而富有想象力的他们只能猜测是给老天收去了,才能那么有说服力。
想起戒忘自己说的,祝宅上下死的惨不忍睹。
谢文文幽幽的叹了口气。
“一夜之间被灭门……好惨啊。”
谢文文故意说是被灭门,不让他们信着是得罪了老天爷的话,这以讹传讹的,才是得罪人。
或许是谢文文的话对应上了什么,他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同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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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人传啊,是有盗贼看上了祝家的财产,所以杀光了人,求财。”
这倒是和戒忘自己说的一致,看来这里也有人是心如明镜的。
“嗯,说不定呢。”
“祝家出事后,在镇上闹得很大,县里也来了人查,可一年到头的也查不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啊……自那以后,每年隔三差五都有陌生人来,就在祝宅外面晃一晃,晃一两天就走了,每年来的人好像都是一样的,男的,长的孔武有力的,不知道是不是祝家以前的故人,来悼念的。”
“谁啊?还每年都来?”
谢文文诧异,戒忘说他自从被了然方丈带走后,便一直都在听觉寺潜心习武,从不曾下山来,更别说回家看一看了,而听他说的意思,似乎也是不知道祝家还有一个后人活了下来,那……那这个每年都来祝宅的人究竟是谁?难不成真是祝家以前的故人?
见谢文文感兴趣,男人接着说。
“出事后的前三年里,都来过,后来官府也不查了,也没人在乎这事了,那人就不来了。”
思及此,谢文文意识到了此人或许就是来盯着祝宅动静的,就是来看祝宅出事后的动静究竟闹得大不大,会不会被人挖出真相,而官府的人都撒手不管后,他们便有恃无恐了,认为此事会石沉大海,不再被人揭穿,于是从此就不再来盯着了。
不行,回去得同戒忘说说,说不定是什么线索呢。
谢文文心里有了想法,嘴上还是淡定自若的应付着人。
“那人前几年都能来,约莫着还真是祝家的朋友。”
男人也表示肯定,祝家声名在外,又常年经商,自然结交的人多。
“祝家善人人好,广结善缘,说不定真是来悼念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