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过眼底的黯然,他只道:“因为遇水则化,没了。”
在他抛开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让这剂药成为他的束缚,自然也成就不了他的希望,如今亲眼看着里面空空如也,他还是有瞬间的失落。
宋元昇不惜掷下千金,也亏了亓官云半年的努力了,功亏一篑。
如今自己这样,还是认命吧。
白行云瞅着谢文文的神色,模糊不清,隐隐约约觉得不对,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困惑。
“那是什么?毒?还是药?什么药?”
他猜的很准,这瓷瓶里装的一定跟药物有关,不然也不会叫王令嗣当时那般惶恐。
可面对避而不谈的谢文文,他只能够猜。
天色愈发的暗淡,映在两人脸上的烛光也越发的明亮,沉默的谢文文思考了半晌,才施施然道:“是诅咒。”
这句话说的跟玩笑话似的,可也的确就是玩笑话。
白行云自然是不信的,从他此时的神情就足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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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问他:“你信吗?”
白行云认真的看着他,点头。
“你说我就信。”他眼底的郑重,好似不论谢文文往后说什么,饶是离经叛道、天马行空的言论他都要信了。
谢文文知道他分明是不信的,可还是会说信。此时,心底似乎有什么暖流涌出来,四面八方的包裹住了他,让本还失意的他得到了慰藉。
天上的月亮不怎么明亮,许是暗沉的乌云太密集的缘故,两人就这么站在外面吹起风,听着灶房里的火烧的噼里啪啦。
他能想象的到,此刻刘小天他们几人围在了一起烤着炽热的火,或许有压低了声音谈论他。
四周静谧,鸟雀声也无。
“竹林外面是什么?”
他住在这里至今都没有出去过,整日里围着这座屋子转悠,约莫是被困在一个地方太久了,总是会向往这方寸之外的地方。
他或许是矛盾的,向往自由却图安宁。
“还是竹林,这整个山头都是南竹。”白行云柔声回答,同他一道幽幽的望着林子之外的那一圈灰暗。
他想,经此一事,纵然一波三折可总归会太平了,不会再沾染上不属于他们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