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暗卫跟寻常的侍卫不同,暗卫从生到死,都是为了他的主子而活,一生也只能信奉一个人,绝不会背主,如果是主子死了,作为暗卫的自己也不会苟活。
说起小茶跟阿奇,虽然都出身暗卫却是不同命,小茶早已经在谢文文的承诺下恢复了自由,是去是留全凭她自己的意愿,她也不是谢文文的影子,而是他肯定及看重的家人。
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追随与向往,这在暗卫中史无前例。
子衿却是冷漠的打消了他这个不可能的念头。
“暗卫们之间比试,除非是生死决斗。”
这一两日的天气算不得多好,天色清清亮亮的,却并没有多么热烈的旭阳,眼看着年关将至,到了年底的时候,总有人想方设法的得做出点成绩来才能将这平凡的一年画上结局。
原定的计划里,这个时候的他们也该回去王府复命了。
“部下已经筹备完毕,世子一待下令,便可出发拿下逆党。”
翌日,百里长洲集结了所有的将士,在谢敬捷下令后前往守义堂围剿逆贼,预定今日一天之内平定逆党。
白行云昨日还是见到了谢敬捷,纵然与百里长洲有不愉快的一面,但并未让他死心。他却是自告奋勇要替君分忧,领下一责,看守码头,不叫人趁机逃之夭夭,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以及他对谢文文的牵挂的爱屋及乌,谢敬捷并没有反对。
等动手的时候必然是要大动干戈的,届时,每一个人都身负要职,而白行云的加入也算是替他分担了一部分,谢敬捷乐意之至。
而在这厢百里长洲带兵与守义堂的逆党交战的同一时刻,王氏父子摆脱了谢氏的暗线,登上了离开宁州的船。
看着王令嗣上了船,充当着守卫码头的卫兵,白行云走了出来,身上还是套着普通卫兵的衣裳。王令嗣见到人的那一刻,骤然一惊,以为是叫卫兵发现了,可随即又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来人是谁了,那晚上他们才见过的,虽然天黑看不清各自的相貌,但他独自出现,王令嗣确定他就是挟持自己要自己帮忙找谢文文的那个自诩谢文文故人之人。
今日他们能顺利的从家中来到码头,自然也是多亏了他在暗中相助,如若不然,哪里能成功的避开谢敬捷的眼线。
王令嗣袖手而立,他阻止了身后的侍卫拔刀警惕,淡定的看着来人逼近。
那晚上他没有看清人,只听得其声音沉稳而又张力,如今一见,脸庞刚毅,好似一把出鞘的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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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云站在岸边,他盯着王令嗣问:
“我要的人呢?”
他从昨日晚上就盯守着,今日才方看到王令嗣带人出现,但并未看见谢文文。
他不清楚王令嗣究竟是骗他的还是如何,但若真是利用他而失约,他必然有法子叫他出不了宁州。
码头已经停好了两艘船,不大,并非客船,是临时清出来的货船。
看着王白鹤颤颤巍巍的上了船,王令嗣却又下了船。
他望着石阶,道:“这不是就来了?”
白行云随之望去,只见又是一群人乔装打扮的出现在了码头,约莫不足十个人,神色紧张,一个个的步履匆匆,又争先恐后的三步做两步的踩着石阶下来,而白行云挂念了多日的人也在其中。
在今日被人推着从那栋楼里出来的时候,谢文文都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根据之前王令嗣同他说的赌约,他还想着,难不成是谢敬捷已经开始发难了?要跟他们交手了吗?是而要带他去见谢敬捷了?可畅通无阻的到了地点却发现是码头,而水里停靠的船显然的是他们准备要跑路了。
可谢敬捷明知宁州有两条路可以出去,即便是封锁了大路,码头也不至于会被忽视掉,怎么会叫他们这么轻松的就到了码头,且已经备好了船可以叫他们逃之夭夭?
谢敬捷不是会忽视掉这一点的人,按理来说,就算是今日会同这些乱臣贼子斗争,码头也该是被重兵把守,防止被突破才是。
谢文文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被迫的被推搡到了岸边,初时还没有认出那个背对着他的人是白行云,走近了才看清居然是他。
他的出现叫谢文文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