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调用了无尸的力量，白墨此时双眼只剩下眼白，声音也变得更像机械，越发不像人类。

每五分钟准时让一个元素消失的行为，也更像是一个冰冷程序会干出来的操作。

「这是……调用道化之力实现的仙术？」尾随叶紫出现的云劫，却将关注点放在了别的事情上。

这几百年间，成仙之法的原理早已被一众真仙研究得十分透彻，所有人都知道，登临仙阶的关键，就是构建真灵壁障，将代表本我的「自己」，跟代表非我的「宇宙」隔离开来。

如果这个过程不成功，修炼者的意识就会被宇宙中无处不在的道化之力所同化。

「他似乎是可以从某个未知的储存空间中调用道化之力，而且受到的污染较为轻微……」云劫默默地在心里写下自己的思考笔记。

针对道化之力，帝国数百年间最大的结论，就是这玩意虽然类似是一种无穷无尽的能量，但无法被已知的任何方式储存，更别说利用了。

不仅如此，道化之力对于七阶及以上的生命更是剧毒，哪怕是小心如云劫，在研究的过程里，也被污染过十多次，每回他都只能忍痛将被污染的手脚马上剁掉，免得蔓延到全身，落得跟白墨一样的下场。

在钍这个元素消失以后，碧蓝星难得清静了半小时。

没有接连不断的地震，也没有接连不断的爆炸。

人们终于有了那么

一点时间，去思考目前的境况。

可惜也仅仅只有半小时多一些。

因为这个时候，轮到铅了。

所有的含铅蓄电池一瞬间报废，使用相应电池的汽车也跟着倒下，承载着人类文明的无数汽车就此趴窝。

即便是接到命令，准备出发救灾的车辆，也因为打不着火而只能停在原地。

……

十五分钟后，众目睽睽之下，东煌女王的皇冠主体消失了，只留下几颗光熘熘的宝石，轻轻地掉在散发之上。

若不是此时得到紧急通知的女王，已经在二十分钟前戴好冠冕上朝，恐怕谁都不会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女王的皇冠消失了，纯金打造的凤髻也消失了，手上、脖子上穿戴着的众多珠宝，通通都散架了。

金线串起的珍珠撒落一地，大殿之上，针落可闻。

气氛沉重且尴尬。

「这是那个外星文明对我们的攻击吗？」沉默半晌后，还是女王打破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