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许久,对面才接通。
“什么事?”
声音沙哑,语气淡漠,显然心情很不好。
沈宴之冷声开口:“小叔,以柠的车祸你知道了吧?她的车祸很可能是祁若雨做的!”
沉默几秒,沈肆才开口:“你有证据?”
“呵!”
沈宴之语气嘲讽,“证据?我查了秦知意的通话记录,这段时间她跟聂氏一个员工有好几次通话,就在以柠出车祸的那天,两人还有联系,而且前不久秦知意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只有一个七字,绝对跟祁若雨有关!”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就被挂断了。
沈肆把孙行叫进办公室,“去查秦知意和祁若雨最近有没有联系,顺便……查一下聂维清。”
孙行目露惊讶,但看到沈肆冷冰冰的神色,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问,连忙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沈肆垂着眸,周身气息压抑冰冷,整个人宛如一张绷紧的弦,似乎随时会“啪”地一声断开。
不到半个小时,孙行就神色慌乱地敲门进来。
“沈总……季小姐可能还活着!”
沈肆猛地抬眼,幽深绝望的双眸中燃起一抹希望。
像是在沙漠里干渴了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一片绿洲。
“她在哪儿?!”
“还没查到,不过我们的人已经查清楚了,祁若雨利用秦知意对付季小姐,我已经让人去把祁若雨带过来了……而且,这次的事,似乎跟聂总也有关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办公室里瞬间陷入冰冷,沈肆身上的威压压的孙行差点踹不过气来。
没过多久,祁若雨就被带到沈肆面前。
沈肆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但祁若雨却能感受到这平静之下隐藏着的风暴。
“阿肆……”
“季以柠现在在哪儿?”
祁若雨眼里闪过心虚,随即飞快地摇了摇头,“阿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季小姐不是出车祸了吗?为什么你要问我?”
沈肆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看了旁边的孙行一眼。
孙行对着守在门边的两个彪形大汉道:“先打断一条腿。”
两个男人朝祁若雨走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