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首琴音拂过,伴着阵阵茶香,柳文忠有点痴了,不由自主地说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玉玊淡淡一笑:“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柳文忠情绪有点低落,轻声说道:“玉玊姑娘琴音绝美,不知再听此曲又逢何年?”
玉玊淡淡一笑,柔声说道:“大人想来看奴家,随时可来,何出此言?”
柳文忠叹了一口气,有些愤恨道:“我即将调任,而且还不得随意外出,再见玉玊姑娘一面难上加难,因此伤心。”
玉玊没有搭话,柔声说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柳文忠有点伤感,轻声说道:“希望还能有机会再见玉玊姑娘一面,此生足矣。”
玉玊淡淡地说道:“大人这是要离开重庆府吗?”
柳文忠摇摇头,轻声说道:“去治平寺,有点事,短时间内出不来了。”
玉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举起手中酒杯:“大人一路顺风!”
两人坐在雅室之中,烛光摇曳下,推杯换盏。
玉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与柳文忠相谈甚欢。
两人的话题从诗词歌赋到市井趣事,从风花雪月到世间百态,不知不觉间聊了许久。
柳文忠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不多时便喝得微醺。
下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柳文忠脚步虚浮,身子一晃一晃地,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了红花亭。
而玉玊待柳文忠走远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玉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自己后,第一时间匆匆走向密室:“大人,柳文忠调任了,去了治平寺。”
密室里的一位中年男子点点头:“知道了,你收拾收拾,马上撤退,去五里河,有人接应你,回北京吧。”
说话的中年男子正是重庆站站长马朝阳。
马朝阳对身边侍卫说道:“给王爷发报,提刑官柳文忠即将调任,目的地治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