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赫莉娅不解,难不成伊恩希尔的真实身份与她有的一拼,不然为啥要把他也抓来?
“我不知道,宴席结束后我准备回房,刚进门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伊恩希尔解释说,到现在他后颈都还在隐隐作痛呢。
赫莉娅:呃……难道是因为生日宴上那支舞吗?所以才让伊恩希尔被盯上了?那岂不是连累了他……
“我是去找霍克元帅的路上被迷晕带走的,也不知道现在过去多久了,但想来很快我舅舅就会带人找来的。”赫莉娅说这话时底气不足,也只是起到一个精神上的安慰,以星期三大主教这神通广大的本事,想藏起他们根本不是问题。
“好,我信您。”伊恩希尔道。听他的语气似乎很认真,好像真信了赫莉娅随口一说的安慰话,搞得她更不好意思了。
“你,你想办法往我们两个中间的栏杆靠,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开手上的绳子。”赫莉娅觉得在这里等下去也没用,先做一些挣扎,若是有人在监视他们,肯定会找来的。
伊恩希尔如言往这边靠了过来,赫莉娅也同样挪动了过去,两个人背靠背隔着栏杆坐着。
赫莉娅伸出手去够伊恩希尔手腕上的麻绳,企图解开它,但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方法,只能硬解,可她没弄多久手就酸的不得了,只能弄一阵停一阵。
“你害怕吗?”赫莉娅觉得有些无聊,便问了句。
“殿下您害怕吗?”伊恩希尔没回答,反问道。
“还好,因为早就猜到可能会出事,也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就没那么害怕了。”赫莉娅回道。
“所以是谁绑架了我们?”伊恩希尔并不像赫莉娅那样掌握有太多线索,他没猜出来倒也合情合理,但赫莉娅就是直觉觉得他应该知道才对。
“是摩洛根教的星期三大主教,也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位查尔院长。”赫莉娅解释说,“其实那天你跟我说完摩洛根教的事后,一看到我的生日是在星期天,我就猜到可能会出事了。”
“竟是如此吗……”伊恩希尔喃喃道。
“如果按你所说他们很注重仪式的话,我们两个大概率还能活久一点。”赫莉娅手下继续捣鼓着伊恩希尔手腕上的绳结,可这结越弄越乱,她又看不见,搞到最后她都心烦了。
“要不到周围找找看有没有锋利点的东西?”听到赫莉娅气急败坏的声音,伊恩希尔没忍住弯了嘴角,反正她也看不见。
“嗯,先找找看吧。”赫莉娅果断地丢下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死结,也不管这地板多脏,蠕动着身子到处爬,找寻有无可用的东西。
就在赫莉娅非常努力用身子拱开铺在地上的那些湿漉漉的稻草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的走廊上,锁链碰撞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去。她才刚回头,就被人非常粗暴地从地上拽了起来,那阴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荡,让她非常不适。
“殿下,怎能如此不雅?”
那人伸出手替赫莉娅把挂在头发上的杂草摘下丢掉,还想帮她擦脸,吓得赫莉娅直接一个后仰,把双下巴都缩出来了,才避开那人的手。
“星期三大主教?”赫莉娅盯着眼前这人的脸,疑惑道。
来者是一个身量匀称、面貌普通的男人,瞧着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模样很陌生,但又带着点熟悉,你看着他的脸,好像能看到很多人。简而言之,就是一张平平无奇,非常普通且平凡的平均脸。
“殿下聪慧。”那人微微一笑,既然擦不到脸,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赫莉娅的手擦了擦,似是对她如今这副邋遢的模样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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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要剐直说,别整这些……”赫莉娅被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完全猜不透眼前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干嘛给她擦手擦脸啊?变态啊?
“公主殿下可是我最完美的祭品,怎么能让你这样邋遢呢?”星期三道。
赫莉娅:神经病吧!难道不是你把我关到这邋遢的地方来的吗?还怪她?
星期三扫视一圈,似乎也对囚牢恶劣的环境有些不满,缓缓道:“让殿下你受罪了,一会儿我让人收拾出间干净的房间来。”
“你想做什么?”赫莉娅觉得这人太冷静了,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无论你投进去多少石头,都泛不起多少波澜来。
“我活着远比我死了有价值的多,你拿捏着我,可以跟我父亲和舅舅谈下很多条件来,但相反,如果我死了,你绝对承受不来帝王的怒火。”赫莉娅又搬出了差不多的说辞来,要是阿达莱西还醒着,涅缇娜还活着,肯定会觉得这话特别熟悉,跟赫莉娅之前给他们画的饼大差不差。
“呵呵——”星期三哼笑两声,看赫莉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小打小闹的宠物一样,“殿下可是我从十五年前就预定的最完美的祭品,我等了你十五年,可算等到你了。”
“克洛德?霍克?他们算什么东西!连给我主提鞋都不配!你生来就是要献给我主的,我劝殿下还是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小心思,安安稳稳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