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是宁夏跟西藏,往北过了山海关是出马仙的地盘,我们也不便去打扰。
我问师父怎么去,坐车还是步行,师父说步行。
听师父说步行,我瞬间腿就软了。
太远了,从介休到邯郸的直线距离还要四百多公里,这段时间坐惯了车,哪还想走路?
张东建议买一辆二手车,开车走,我说我跟师父都不会开车,买了也没用。
张东说他可以给我们当司机,跟我们一起走。
开始我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他说经历过这一段时间,遇见的怪异事太多了,想跟着师父学道,我才明白缘由。
买车?
哪还有钱买车?
我捡漏得来的几万块钱捐出去四万,手里满打满算也就一万多块钱,而张东手里的现金,也被搞传销的给掏了去,哪里还有钱?
再说了,就算买辆面包车也得三四万块钱吧。
师父也不同意买车,说我们是苦修。
但师伯说买车也没什么不妥,我们又不是和尚,就算苦修也没必要那么苦。
他手里还有些积蓄,可以拿出来给我们。
最终师父拗不过大家,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下了山,买车办手续有李贵晨的帮助,张东办的很顺利,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了。
买了一辆老款的捷达,张东认为这车皮实,坏了也好修,到哪都能找到配件,我跟师父都不懂,只要他说好就行。
我们一走,这房子就要空下来,我跟房东阿姨签的是一年的合同,房子不到期阿姨不会给我退押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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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张东已经山穷水尽,口袋快赶上脸那么干净了,于是跟房东阿姨商量了一下,我们想把房子转租出去,转租以后让下一家付押金,阿姨把我的押金再退给我。
就这样又耽误了半个多月。
张东本要拜我师父门下,我师父说就我这一个都管不来,不敢收,最终还是师伯解的围,让张东做了师伯的挂名弟子,由师父带着他。
师父苦笑半天,埋怨师伯,挂师伯的名,他来带,那不跟自己徒弟一样吗。
师伯的话,师父又不能不听,一声长叹,打掉了牙只能往肚里咽。
临近七月,我们三人便打算出发,我跟师伯和王筱依一一道别,师伯还好,可王筱依哭的梨花带雨。
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对我跟张东产生了依赖,也有了感情。
我怕她又偷摸跟来,千叮咛万嘱咐,最终还是没能甩开她。
她哭着找我师父,硬要我师父带着她一起走。
这师父哪里肯。
师父连张东都不愿意带,怎么会带她呢?
更何况一个女孩跟着我们也不方便。
话说的很决绝,耐不住王筱依死缠烂打的哀求。
我师父哪都好,就是心肠太软,看王筱依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只能摇了摇头,又增加一个累赘。
王筱依大包小包的行礼一股脑全塞进了后备箱,幸亏我们三个人没什么行礼,不然后排座都得给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