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白夜就满头大汗地倒在了地上，直接被折磨晕了过去。

“这下应该也差不多了。”沐云峰说着，就转身看向了身边的沐锋，“我想，我们俩也该好好聊聊了。”

沐锋转过身去，淡淡地开口说道：“跟我来。”

说着，他抬手一挥，面前的空间就骤然撕裂，露出了后方一处朦黄色的空间。

沐锋抬脚走了进去，沐云峰紧随其后。

朦黄色的空间内，漂浮着一个个晶莹的气泡。

沐云峰随手抓过一个，就见到气泡中装的正是一段沐锋与柳迎春过去的回忆。

“这些都是我的宝藏。”沐锋轻声解释了一句。

回到这片空间后，他脸上的表情似乎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在隐藏起来的这段时间，观看这些记忆就是我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

“这些都是我当初分割灵魂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分割出去的东西。”

沐锋说着，就在地上坐了下来，看着空中漂浮着的众多气泡。

听到这话，沐云峰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获得的记忆碎片中没有任何关于人的记忆，原来全都被他自己给保留了下来。

在沐锋眼中，碎片中的那些武学都是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而这些与父母相处、与柳迎春相处的时光，才是他心中最为宝贵的宝藏。

沐云峰心中想着，也是来到沐锋身边坐下。

“你有很多话想问我。”沐锋看着眼前的气泡，嘴里轻声说道。

沐云峰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还活着吗？”

“放心，在这里坐着的，不过一道残魂而已。”沐锋似乎看得很开，语气之中并没有太过悲伤，“原本应该是还能多撑一段时间，但这次为了唤醒你，我把积蓄的力量全都用了。”

“怕是维持不了太久了。”

“你说她在吞噬的时候警惕性最低，那么她第一次吞噬我的时候，我还没有陷入沉睡，你为什么不出手呢？”沐云峰有些疑惑。

“那时候不行，你被染红了，不可控，有风险。”沐锋淡淡地回道，“只有这样将你剥离出来，才能连同你身上的侵蚀给一起剥离。”

“那修炼呢？我一直不理解，你都已经到绝顶了，为什么还要转修灵力？难道你真的是想双修？”

“算是，也不是。”沐锋说着，偏头笑道，“我真正追求的并非灵力，也不是真气，双修搭点边儿，但也不算完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