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峰脸上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原来我的过去居然是这样的啊，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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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对于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即便是如林晚秋这般的魔道，也有自己的底线和规矩。

完全不讲道理的屠杀无辜百姓，这种行为，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

就像之前那名男子说的，简直就是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虽然沐云峰很清楚，当时的沐锋恐怕早就已经在易神傩面的影响下被逼疯了，否则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做了就是做了。

而这堆烂摊子，现在也得沐云峰去替他擦......

“想起什么了吗？”林晚秋这时轻声又问。

沐云峰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轻轻笑了笑。

“嗯，或许是想起一些吧。”

说到这里，沐云峰不禁有些沉默。

他难不成有一天，也会变成沐锋那个样子吗？

虽然说，沐云峰之前就疯过，但好歹还是压制住了。

不过，他很清楚能够感受到，即使压制住了易神傩面，他的情况依旧在不断恶化。

就比如现在，林晚秋的脸在沐云峰看来是处于一半腐烂一半苍白的状态，看起来极为恐怖，给人的心理压力极大。

类似的情况现在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日常的生活中，让沐云峰时刻都得承受幻觉的多重干扰。

再加上晚上还会做恶梦导致睡不好，他基本上天天神经都处于十分紧绷的状态。

现在就看这根弦什么时候被崩断了。

一旦他哪一天神经崩溃，恐怕就是又一个疯子的诞生。

“云峰？云峰！”

一个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沐云峰骤然回神，抬头一看。

就见到林晚秋那张腐烂的脸不知何时凑到了他的面前，轻声说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沐云峰心中猛地一缩，身子下意识就靠在了后方的车壁上。

林晚秋见到对方这个反应，顿时奇怪地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这么快就不待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