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鲍家,谢甲和韩笑都收获颇丰,只有王之乎一直在摆烂。不过也没人在意,因为他睡觉就能变强,而且他的群攻水平明显已经超过了现在团队所需的水平,加之他是皇子这一条就给小队提供了不少便利。而且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即使现在有一个法神也驾驭不了,还会影响小队的默契和共同成长。谢甲看到自家小队奇怪的组合不禁想到了他大哥的小队。
他大哥的小队除了他大哥其他都是革命军救下的可怜人,魔人普通人都有,全都是一些看似全面但又鸡肋的能力,即不突出又不适合团队作战,最主要的是他们整个小队凑不出一个正经的群攻和群体辅助。他们小队每个人都多少有些暗疾,装备磨损且不说,每次到谢家的时候都是全身浴血,颇为狼狈,被谢甲的父亲当做反面教材,每次都说:“看到了吧小甲,这就是合理搭配小队的重要性,不然就会像你哥被打得这样惨。”
然而当时的谢甲却觉得他们很帅、很真实,在他心里那些拿着徽章向着皇族假惺惺效忠并享受万人敬仰的人算不得英雄,英雄从不掩饰他们的狼狈,但他们有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坚持,还有骨子里的善良,可能贪财、自私、怯懦,却从未在真正的危险时刻想过后退半步。他不会嫌弃他们身上的血和汗,总是毫不避讳地和他们拥抱、开玩笑。甚至后来皇家和革命军正面冲突时,还帮他们传过情报。
谢甲一直以为父亲嫌弃哥哥的队友是因为他们很弱还把哥哥“带坏了”,但其实谢甲他父亲只是不想谢甲卷入此事,他想他父子作为谢家最强战力,二人死了可以让皇家放下对谢家的戒备,看在谢家代代有功的份上不打压谢家,谁知皇家卸磨杀驴,甚至把事情做绝,还是三皇子自愿放弃夺嫡并上交兵权(不过那兵权管的兵其实还和各个世家有牵扯,他本来也驾驭不了)也只换了谢甲一条命,不过这事谢甲不知,只认为自己是一枚重要棋子。但其实谢甲他父子二人都曾为他的哥哥而感谢他的队友的照顾,并把整支小队当做了自己人。
只是拱卫帝都的谢大将军和年幼的谢甲都不知道,谢甲也是后来出城调查才知晓,他哥哥的小队叫蜡烛,每一次作战都击溃同等级范围内的数十倍敌人,他们默契的作战让正邪两道都十分忌惮,在黑市每个人头都值大价钱。各大势力甚至用各种至宝和城池想让革命军上层把他们小队处死(内奸进谗言是不行的,因为革命军内部不允许互相诋毁,除非有足够证据,而是要团结所有力量),好在革命军高层是有脑子的,并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蜡烛的无私、坚毅而又柔韧、温暖又滚烫的精神在民间深受爱戴。
看到自己的小队也在向搭配奇怪但配合默契方向发展,谢甲露出会心的笑容。而王之乎却热衷于开玩笑:“老谢,这么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韩笑谢甲练了半个月,王之乎睡了半个月)
“没有。”谢甲下意识说了一句,又觉得不太对,犹豫片刻,“嗯……”,在王之乎期待的目光中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最冰冷的话:“绝对没有,你别多想。”甚至还拍了拍他的头。
“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倒是我的不是了,我这心窝子可比起那九寒天的冰碴子还冷了。”
“……”谢甲只觉一言难尽,半晌只说了一句“你不这样我可能还会对你好一些。”
“哥哥这话,我若信了,怕是要哭断肠了去。”
“闭嘴。”谢甲忍无可忍,一拳闷在王之乎脑门上。
“你有你的韩姐姐了,从此以后,我自是不敢叨扰了。”王之乎还是乐此不疲,然而这一句却给谢甲干沉默了。他自省了一番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色忘友了,得出的结论是,怎么可能,我不搭理王之乎纯粹是他太贱了,对,我怎么可能见色忘友,对女士多关照一点,不是骑士道的精神吗?没错,就是这样,我对韩笑只比王之乎好一点点。
不过谢甲深知解释就是掩饰,如果他解释王之乎只会变本加厉。不知不觉每次提及韩笑他的表情控制都减弱了。他马上转移话题:“王之乎,老是说我,你有没有心上人或者婚约啊?不要你在外面自由自在却耽误了别人。”
“有,但她应该不喜欢我。”王之乎难得正经,却有些落魄之意。(果然只有难过时他才会正经,平时就算吃自己的瓜很尴尬也不会正经。)
“谁呀,说来听听。”韩笑从后面跟了上来,饶有兴致地问道。和她那个不正经的师傅混了半个月,她的性格情绪都正常了许多,虽然还是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有些像正常的小姑娘了,喜欢八卦(她师傅也有别的女弟子。)她师傅在她临走时还很伤心地说可惜他还没把她捂热呢。但她的变化却被王之乎和谢甲看在眼里,谢甲是因为她的微笑祝福一直挂在他身上,一直在稳定提升强度,都能稳定达到Lv15的水平了,而王之乎则是因为他每天晚上会吸收他人的梦来强化自身,所以他感受到韩笑的梦慢慢有了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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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烟老爷,因为这样他就会蹬鼻子上脸,有理由把韩笑留下了。但要修复韩笑的心理问题,还要循序渐进,比如到最后两天烟老爷的作用几乎没有了。因为心理健康还需要社会交际健康,因此谢甲打算让韩笑多和不同人交往让她拥有不同的感情和羁绊,这才是正确的,否则韩笑会把自己封闭在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小世界里,虽然这样她可能可以很好掌控情绪之力,甚至因为对他们感情深而情绪强烈,力量强大,但会让韩笑依赖他们,不适合韩笑的成长。不知道烟老爷看出来没有,还是他默认了谢甲的行为,反正他只是干了三大碗菜饭以抒离别之苦。
“是谢月。”提到谢月,王之乎的嘴角带着微笑。
“这个名字是谢甲的姐姐妹妹吗?”韩笑在韩家一直是自我封闭的状态,因此她对同辈人都不太了解。
“是一个族姐,大我两岁,是谢家骑士团的一个大队长。”,谢甲顿了顿,“但是谢家被灭了,她不是也死了吗?”谢甲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王之乎。
“才没有,我拜托了我大哥让她做了皇家暗卫。我用了一大箱各地收来的秘宝留了她一命。”王之乎似乎很有一种深藏功与名的骄傲。
“你怎么知道她不